“你瘋了?為什麼要答應他?他可沒安好心!”

希婭震驚的聲音,透過契約持續傳來:

“你可以離開風暴島,你可以去王城,你可以藉口國王召見,你還可以”

“我與你有相同的目的。”

聽著希婭幫他找的各種理由,李風只輕輕回了這麼一句。

“什麼?”

聽到李風的話,希婭徹底驚呆了。

‘怎麼會?怎麼可能?難道他也要殺總督?’

希婭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李風,而此時的李風正和總督,還有其他貴族氣氛融洽的聊天,場面好不和諧。

聽到希婭的疑問,李風以不經意的神態轉頭看了她一眼,眼神中是隻有他們兩人才明白的肯定答覆。

‘是真的?他竟然’

就在希婭心中還沒理清楚時,侍從已端著銀質盤子走了上來。

在那打磨如明鏡一樣的銀質盤子裡,此刻正盛這一瓶白葡萄酒,一瓶鯨血,還有兩個空的水晶酒杯。

見東西已經呈上來,總督費爾先是拿起白葡萄酒,分別在兩個晶瑩剔透的水晶酒杯裡倒滿了酒。

然後又拿起那瓶鯨血,在各自酒杯中滴了一滴。

鮮紅的鯨血一入酒杯,立刻將杯中酒水染成紅色。

之後,總督費爾當著李風的面,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。

這是無盡之海的一項古老傳統,每當國王認命總督,或總督招攬幕僚時,便會將鯨血參入酒水。

李風從歷史書籍上了解過這項傳統,它只是世俗的儀式,與超凡無關。

見總督已經喝下,李風也二話不說,拿起他那杯,一飲而盡。

盛夏的豔陽照耀在高聳龐大的風息堡上,又透過斑斕的彩繪玻璃照進莊嚴輝煌,富有強烈壓迫感的風暴之眼大廳。

隨著晶瑩的酒杯落回銀盤,從現在起,李風已正是成為風息堡的學士,負責學術方面,以及顧問的工作。

因為是總督親自看中,又有國王親封的頭銜,所以一時間,大廳內的眾多貴族,都爭先與李風示好。

就連剛剛還指控他的艾伯特提利也不例外。

他走到李風身邊,與他握手,並和善的朗聲笑道:

“剛才真是抱歉,是在下唐突了,調查員的紙靈能追蹤到曾經去過案發現場的人,但想來去過案發現場的人,也不見得就是兇手。

況且,這小紙人也可能出錯。”

艾伯特提利話中有話的言語,迴盪在風暴之眼大廳。

他正在已一種不起衝突的方式提醒眾人,李風曾經去過案發現場。

事實上,艾伯特提利並不知道李風是兇手。

在他的計劃中,他先命人干擾紙靈,讓紙靈抓住李風。

只要紙靈在眾目睽睽下抓住李風,那麼不管那三名騎士是誰殺死的,他都能指控李風曾經去過現場。

雖然大家都知道紙靈容易因干擾而尋錯人,但誰又能保證,這次尋人的紙靈,是對還是錯呢?

李風曾經見過這種人,他們極其擅長做局潑汙水,並且還讓你有口難辯。

‘這應該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。’

李風心中想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