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?章天,你怎麼突然回來了?”看來暖晴父母對章天家裡發生的一切還不知情。

章天低著頭,不知從何說起。

“晴晴呢?沒跟你一起?”看來暖晴父母不知道他們已經分手了,不知道暖晴最近是怎麼過來的,他好擔心。

“叔叔、阿姨,對不起!我爸的公司破產了,我不想連累暖晴,於是跟暖晴提出了分手。”

暖晴的父母瞪大了眼睛,這一句話資訊量實在太大了,暖晴父親說:“小天啊,什麼時候的事啊?有困難怎麼沒跟我們講呢?”

“謝謝叔叔,還好都挺過來了。就是覺得愧對暖晴。”章天誠懇的說。

“晴晴知道你家現在的情況麼?”暖晴母親問。

章天搖了搖頭:“不知道,她現在一定恨死我了。”

暖晴父親安慰“你還年輕,前途無量,千萬不要灰心,年輕就是本錢,只要肯努力機會還是有的。至於暖晴,終有一天她會知道你的用心良苦。”

“我今天來,第一是想向二位負荊請罪,當初答應好好照顧暖晴,我沒有做到。第二,是想拜託您二位,不要告訴暖晴我現在的情況。”

暖晴母親想了想說“好的小天,當初我沒看錯你,你果然很優秀,以後有什麼困難,只要是叔叔阿姨能幫得上忙的,你儘管說。”

告別了暖晴的爸媽,章天回到家裡,他很想知道暖晴現在怎麼樣了,他痛苦的思念著她。他手裡拿著暖晴雕刻的搓衣板,甜蜜的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,自己下一步該做何打算,他現在是家裡唯一的希望,可是沒有了暖晴的世界,一切都是蒼白無力的,做什麼事情都味同嚼蠟提不起興趣,彷彿只有行屍走肉般活著才能對得起告終的這段初戀。

“晴晴,最近怎麼樣?”章天走後,暖晴父母撥通了女兒的電話。

“爸媽,我挺好的,”電話裡暖晴聲音疲憊。

“快過年了,什麼時候回來?”聽得出來她不想把分手的事告訴他們,所以就算暖晴父母多麼想安慰女兒,也無技可施。

“過年我不想回家了,要不你們來北京吧”雖然不知道章天現在在哪裡,但是過年他一定會回去,怕觸景生情,她只能用這樣的辦法來逃避了。

“好,我們過去。”

都說女人是感性的動物,面對一段認真付出的感情會比較專一和長情。分手以來,暖晴經歷了痛苦崩潰,現在她最想要的就是安靜的一個人待著。不想跟任何人訴說,只想自己慢慢消化,她把家裡有關章天的所有東西都歸置在了一起放到了箱子裡,高高的舉在了櫃子上,又將沙發床免費送了人。除了整天兩點一線的上著班,下著班,不忙的時候沈星鵬也會約她一起帶著刷子到處轉轉。沈星鵬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表白暖晴,在他看來她還沒準備好。

週五這天下班,沈星鵬跟暖晴說:“明天有空麼?”

暖晴想了想說“不行呢,明天我同學辦婚宴,答應了要去的。”

“明天在哪個酒店宴請?”

“嗯……紫航”暖晴回憶了一下。

“用我送你麼?”沈星鵬是想去送她的,但又怕讓暖晴覺得為難。

“不用,不用,謝謝了。”其實暖晴感覺到了沈星鵬對她的雙標待遇,不論在公司還是私下裡,她知道他一直在照顧著自己,但她還沒完全從情傷中走出,有時會提醒自己不能再自暴自棄了,試圖重新振作起來,可是每當遇到熟悉的場景或音樂又會撩撥起那個敏感的神經。

周小美和她老公阿其在自己的家鄉已經舉辦了婚禮,回到北京後他們準備在今天宴請二人北京的同學和朋友一起吃個飯,開心開心。

因為都是年輕人,所以玩起來也特別的嗨。阿其的朋友提議用彈性繩捆住香蕉吊於周小美和阿其中間,阿其用嘴拉下香蕉。周小美用嘴剝皮。然後二人共享這根香蕉。一番下來二人大汗淋漓,阿其說這是他吃香蕉最費事的一次,以後看到香蕉怕是有陰影了。

接著他們又找來一個大圓盤,裡面盛滿面粉,在麵粉裡埋了一顆糖,要求周小美和阿其採取吹麵粉的方式把糖果找出來,寓意為白頭偕老……

他們玩的越熱鬧,暖晴越顯得落寞,遊戲結束了周小美頂著一頭白麵跑來問暖晴:“喂,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,是不是吵架了?”

“分手了……”暖晴倒是直截了當。

周小美抖了一下身上的麵粉說“不怕,好男人有的是,今天這裡有那麼多單身漢,我就不信還找不到一個PK章天的”說完就站在了凳子上大聲喊道:“我閨蜜,夏暖晴,貌美如花,事業有成,有沒有自告奮勇當她男朋友的?”

眾人齊唰唰的看向暖晴,她的臉紅透了,一把將周小美拽了下來,只想找個桌子鑽進去,屁股也坐不住了,剛想抬腿離開,阿其便帶著一個長相帥氣的男生跑了過來。

“別走別走,這有一個好男人,杜海峰!他是一家傳媒公司的創始人,無不良嗜好,唯一的興趣就是賺錢。”說完阿其將杜海峰推到暖晴旁邊連連稱讚:“看看,天作之合啊!”

那個杜海峰也不怯場,把手伸了出來說“你好,我是杜海峰”。

暖晴紅著臉也禮貌的伸出手握了握說:“你好,我是夏暖晴”。

周小美摟著暖晴說“看看,你知道麼?你是稀有資源,那個章天沒福分啊。你現在要重新開始一段戀情,以全新的姿態去積極面對這個美好的世界。”說完留下了尷尬的暖晴和杜海峰,拐著自己的老公給別人敬酒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