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賽維卡說礦場歸你管,她不過問了。所以我來找你了。”

“我只是幫她管,礦場是她的。”

“別管怎麼說,反正她的意思就是你主事。”芬恩說。

李非聽了這話,倒也不推了。

“行,那你說吧。”

他倒要看看芬恩到底要幹嘛。

芬恩拿出根菸給自己點上,深深吸了一口,吐出個濃郁的菸圈。

“你們礦場的石頭,一直賣給錢德勒吧。要不要換個?我這裡有個收礦的路子,同樣的量,給的價比錢德勒的高20%30%。”

李非聞言笑了笑。

“不感興趣?”

“你說呢。”

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,且不說高的那20%30%要拿什麼換,就算不需要任何代價,李非也不會同意。

或許他會和錢德勒談談漲價的事,多給礦工們弄點工資。但換人合作不可能。

別的不說,錢德勒那傢伙雖然不怎麼靠譜,但兩人已經建立了長期的合作關係。況且錢德勒的家族剛幫了他解決身份,這個人情還沒還就翻臉,李非還不至於。

“別小看這2、30的增幅。”芬恩向後仰去,靠在椅背上算賬,“一趟貨在錢德勒那十萬,在我那條路子就是十二三萬。多出來這兩三萬,你自己可以留著。”

“還有這種好事。”

“當然。”

“那我能問問,你那條路子這麼幹,自己有什麼好處?”

話說到這兒,芬恩終於把來意點了出來。

他改造過的金屬下巴微微開合:“好處就是能得到你這個盟友。李非,我能看得出你有野心,但還缺少些手段。而且,有些舊時代的老東西也該把位置讓出來了,你說呢?”

“你說的老東西不會是範德爾吧。”

“除了他還有誰?”芬恩碧綠色的眼眸緊緊盯著李非,“你也覺得他現在很礙事吧。”

李非拿杯子喝了口水,芬恩繼續說下去。

“那個老東西現在已經虛了,就像是條上城的狗,只會汪汪叫討歡心。我們的貨經常被上城無理由查扣,他連個屁都不敢放。別看那老東西現在好像還是底城話事人,但大家這麼多年都已經受夠了。”

“那你們想怎麼樣呢。”李非神情淡漠,看不出是同意或反對芬恩的說法。

“我們想要改變。底城這麼多年也該變一變了。”芬恩說,“這可不是我自己這麼想,男爵們都一樣。不過我們都希望拉上你一起,李非,你實在不應該做賽維卡的手下,成為一名鍊金男爵,那才符合你的身份。”

說到這裡,芬恩站起身來。

他把自己的打火機放在桌上:“感興趣的話隨時聯絡我,我代表所有的鍊金男爵,歡迎你成為我們一員。”

說完他轉身離開,屋內一些人則都看向李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