賽維卡冷冷道:“那又如何?”

“範德爾,你別忘了,李非那混小子能在底城快速出頭,靠的是拳頭。他能打,在底城就好說話。可是在上城能如何?他再能打,難道能靠拳頭當上議員?做夢!”

範德爾點頭:“這一點我同意你說的。上城和底城不同,只靠拳頭走不遠。”

“而且上城人絕不會允許一個底城人騎到他們頭上,當議員,呵呵!”

賽維卡只覺得範德爾是在胡說八道。

是老年人的一種痴心妄想。

但範德爾卻極其認真,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態度。

“你說得都對,賽維卡。但假如李非有整個底城的支援,那情況或許就會不同。”

“整個底城的支援……範德爾,你以為你還能像年輕的時候,隨隨便便一呼百應?”賽維卡雙臂抱在胸前,“整個底城?首先我就不同意!”

“我知道,你已經不服我了。”範德爾淡淡道,“但我相信李非他能自己處理好這一點。”

賽維卡臉色一變,站起身來:“你是說我也要聽他的?”

範德爾神情平靜:“你或許不願意,但恐怕將來會不得不聽。”

“很好。”賽維卡說,“那咱們就等等看那一天會不會來吧。”她說完轉身離開,走出兩步後停下補充一句。

“替我轉告李非,以後我和他各走各路。這次油的事就算了,所有損失就當這一年多他幫我幹活的報酬。但是下一次,他再敢壞我生意,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
說完,賽維卡大步離開。

範德爾在吧檯後注視著,說道:“我會轉告的。”

出了福根酒館,賽維卡長出一口悶氣。

她拿出根菸點上,飄忽的煙霧在她那張煩躁的臉上飄散開來。

儘管心裡對於失去李非這麼一個得力手下有些不爽,但沒辦法,李非實在是觸及到了她的底線。自己人壞自己人的生意,這要是不管,那以後哪個手下還會願意聽話?

更別說這件事讓她在底城丟了不少臉,可以說如果做這事的不是李非,換做另外任何一個小弟,她這會兒已經派人提刀去把人做了。

“李非……”

她唸叨著這個名字,心裡的煩躁揮之不去。

這混賬小子,為什麼就不能乖乖做一個打手呢?如果肯聽話,那她賽維卡還用投靠什麼範德爾,投靠什麼希爾科?直接靠自己就能成為底城老大。

但那小子就是不聽話。

“賽維卡大姐?”

這時,一個混混模樣的傢伙從一旁湊上來,笑嘻嘻的。

賽維卡看了他一眼:“有事?”

“嘿嘿,是希爾科老大讓我帶個話,他想約您見一面。”

希爾科。

剛想著他,他就派人來找了。

也好,這段時間那傢伙一直不聯絡,賽維卡還以為出了什麼問題。現在正好,她和範德爾幾乎算是挑明不一條心了,李非那邊也各走各路,也是時候開始新的“故事”了。

她狠狠吸了口煙,把濾嘴扔在腳下,一腳踩滅。

“帶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