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束最後一天課程,這學期就算是結束。

李非離開學校,穿過大橋,從升降機回到底城。

幾個月過去,底城沒什麼顯著改變,如果沒有外力推動,這裡大概三年五年都不會有變化。

這倒是上城樂得見到的,也是格雷森和範德爾一直合作帶來的成果。

李非來到黑街,進入福根酒館,裡面的人見他過來也是紛紛問好。他一邊應著,一邊打量下四周,感覺少了一些人。

“好久沒見你人了。”

範德爾趴在櫃檯上道。

李非自從在學院上學後,回黑街也不怎麼來福根酒館,上一次見到範德爾,都是將近一個月前了。

“你那些兄弟今天不在?”李非坐在桌前問。

他剛才進屋就注意到,範德爾之前找來那些可以信賴的兄弟,現在一個也看不到了。

範德爾給李非倒了杯酒:“人我都讓回去了。希爾科那幾個月沒動靜,總不能一直讓人待在這兒吧?人家也都有自己的事,自己的生活。”

“這樣啊。”李非點頭。

三個多月以來,希爾科真是一點風聲都沒有。

本來範德爾知道他回來,以為很快就會發難。結果幾個月風平浪靜,就只能把找來的人都送回去了。

“說不定他一直派人監視這邊。”李非說,“知道你調人過來,才不敢輕舉妄動。人一走,沒準就有動作了。”

範德爾聞言露出一抹無奈:“那樣我也沒辦法。底城人多眼雜,我也不可能眼熟任何一個人。”

他說得不錯,底城這麼混亂,看誰都不像好人。

他在明,希爾科在暗,不管怎麼說都是後者佔據著情報上的優勢。

“你最近在學院怎麼樣?說起來,你給爆爆那幾本書倒是挺好,她現在老實多了,閒著沒事就抱著看。”

“學院沒什麼好說的,就那樣。”李非有點好奇問,“她看得懂嗎?”

“字是認識,內容懂不懂我就不知道了。”範德爾搖搖頭,“我也拿過來看過幾眼,一看腦袋就疼,和你們年輕人是比不了了。天生不是讀書的料。”

李非哦了一聲。

範德爾卻繼續道:“其實這樣挺好。要是以後有機會,我也想把他們幾個送去上城。那地方,總歸比底城好。”

以前範德爾是絕對沒動過這個心思,但現在,李非已經做了個示範。這讓他覺得,或許蔚他們幾個,比起在底城瞎混走上和他一樣的老路,如果有機會,還不如去上城。

因為他自己也知道,底城沒有未來。

李非說:“那也得他們願意才行。”

“這不是有你嗎。”範德爾看著他,似乎像是託付一樣,“我的話他們幾個不聽,你和他們年紀差不多,說的話應該能聽進去一些。”

“是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