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法子?”方牧問道。

聽大腦這口氣,好像還很麻煩。

【大腦:在你死亡之後,我們就分析過了,其實我們能打贏他,但是由於特殊的原因,我們輸了。】

【我們每一個器官代表著規矩的一部分,但我們是分散的,他是整體的。】

【如果我們能夠合在一起,未必會輸。】

【所以……我們需要整合。】

聽著大腦說的話,方牧陷入沉思。

“我聽明白了,但是怎麼才能合成一起?”

從始至終,他就一直是這樣,器官們各自這一個單獨的個體,雖然能夠管束他們,但他們每一個都有自己獨特的想法。

現在要整合,那必然是有方法的。

【大腦:如果我們死了,那麼就會轉移規矩,當我們全部死掉之後,規矩就是你的了。】

簡簡單單的一句話,方牧卻陷入沉默。

片刻後,方牧緩緩說道:“還有其他方法嗎?”

死亡,不只是嘴上說說。

用大腦的話來說,他們的死亡將會是真正的死亡。

【大腦:牧哥,這是唯一的方法。】

方牧再次陷入沉默。

他很不捨,甚至很不願意。

他的腦海中回想起最開始的那個路燈下,腎第一次出現。

從那時起,他就已經和器官建立了密不可分的關係,相輔相成,相得益彰。

從最開始到現在,他摸清了所有器官的性格,說實話,他並沒有把器官當做器官,更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。

大腦的體貼、腎的騷操作、胃的作死、嘴的吹捧、膽的忠義、闌尾的鹹魚……

每個器官都有他們獨特的性格,而就是這些性格讓他一路走到現在,甚至在那段時間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,是器官讓他度過了很多孤獨的時間。

但是現在,竟然要讓器官們死亡。

他不願意,非常不願意。

【大腦:牧哥,天下無不散之宴席,你才是我們唯一的主人,如果看到你白白死去,那我們就不稱職。】

【腎:我已經完成了畢生的夢想,現在就是我履行自己職責的時候,牧哥,當一個器官不能履行他的職責,那才是對他們最大的侮辱。】

【胃:吃得夠多了,就當消化一下吧。】

【嘴:能夠為偉大的無上至尊而死,那是我們的榮幸。】

【膽:末將這條命,都是主公的!】

【闌尾:我就是條鹹魚,或許堅守職責,是我唯一重視的東西吧。】

……

每一個器官都開始說著話,這是他們最後一句話,而他們說完這句話之後,全都在等待方牧的命令。

方牧久久下不了決心。

這很難,非常難,哪怕是以他果斷的性格,到現在也變得優柔寡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