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年多來秦望南在山中修煉不曉世事,外面南龍早已是風起雲湧。大陸上名流煊赫的年輕一代大多陸陸續續來到了南龍。現在的南龍儼然成為了大陸的焦點,隨之而來的比試傷人事件也時有發生。半年前聖人之墓徹底現世,引起了一番極大的震動。但不知為何,現世的聖人之墓一直處於封閉之中,至今無人能夠進入。

天光未亮秦望南便帶上儲物戒離開了木屋。畢竟雲老頭只給他兩天,他得抓緊趕往新月城,節省路上耽誤的時間。路上,秦望南去取下身上符紙,速度暴漲下,身形仿若一道魑魅黑影,一晃即逝。現在的他臍輪圓滿,不用再去考慮解決溫飽的問題,喉輪圓滿自行吸納靈氣也可補充趕路時的體能所耗。

一路上未曾停歇,在天色擦黑時,秦望南來到了之前那座破廟中。饒是秦望南七個脈輪大成,一天的疾行也讓他不禁感到有些疲累。在破廟四處尋摸了一陣,將拾來的木屑點燃後,整個大堂明亮許多。秦望南來到之前的須彌座前坐下嘀咕起來。

“就在這將就著歇一晚。現在趕過去,估計到了新月城也封禁了。明早去新月城說不定能趕個早市。”

“到了新月城,買些符籙寶物術這些帶回去打發時間。雖說雲老頭教我的術威力驚人,但練來練去實在有些枯燥,而且要想練到雲老頭那種程度還得有好一段時間。二來,看看能不能問出那老道死之前說的幕後之人的線索。”

原來,秦望南想方設法要去新月城,背後還有這一層原因。

一夜無話。

秦望南經過一晚的打坐,精神體力已經恢復如初。天色微亮時動身離開了破廟,等趕到新月城已是天光大亮。新月城的宵禁已經過去,秦望南跟隨城外的修士,經過城門護衛的檢查進入了城中。

儘管秦望南以前也進過城池,但那時逃亡的他根本不敢到人流聚集之地,沒有好好看一看市井的風貌。新月城雖是座小城,但一路上秦望南所見兵器鋪珍寶軒藥王閣酒樓等等應有盡有,熱鬧非凡。

秦望南順著主街行走,看見一家氣派不凡的當鋪後走了進去。走進當鋪,自有小廝前來招呼。

“尊客想要當點什麼東西?”

秦望南掃視了一眼周圍,整個大堂只有自己一人。面對小廝的詢問,秦望南不予理睬,不鹹不淡地說了句。

“叫你們主事的出來。”

“道友見諒,我們掌櫃有事。你想當什麼儘管和小的說,小的多少有點眼力見。”

聽到這話,秦望南抬手一拂,一個古色典雅的木盒出現在手中。秦望南將其遞給小廝。

“你看這個能值多少?”

說完,似笑非笑地盯著小廝。

小廝開啟木盒一看,裡面安放著一張三寸長的天青色符籙。符籙通體遍佈道紋,隱隱光華流轉,顯示擁有攝人的力量。只一眼,小廝便斷定面前這個主不是凡人。將木盒關上重新遞還給秦望南,小廝略一抱拳。

“尊客在此稍等片刻。”

說完向著內堂跑去。

秦望南略一點頭。待小廝離開後,觀察起了大堂內的擺設。不多時,一名身著黃衫的精瘦中年人走了出來。

“我說今天怎麼養的喜鵲叫個不停,原來是有貴客前來。道友敢問怎麼稱呼?”

“姓張。”

“原來是張道友。在下杜魁,是這間當鋪的掌櫃。張道友,請隨我到內堂議事。”

說完,伸手示意秦望南先行。秦望南也不客氣,在小廝帶路下走向內堂。來到內堂就坐後,早有小廝將茶點瓜果奉上。秦望南好整以暇,用茶蓋撥開茶葉,輕抿起茶來,等著掌櫃發話。

“可否讓在下看看那符籙?”

秦望南手掌一抬,木盒重新出現在手中。秦望南放在桌上,推向杜掌櫃。杜掌櫃開啟木盒拿出符籙細細觀察起來。少時,杜掌櫃將符籙放回木盒,問道。

“敢問張道友,此物從何而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