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三點因素全交織在一起。

潘天香這個甕中捉鱉局被硬生生撕開了一道缺口。

但凡我要稍微晚一點拔匕首。

徐老多喝幾口湯。

我再多吃兩口菜。

今天我們就要全栽。

崔先生背部、手臂鮮血不斷在流淌,臉上毫無表情:“長話短說!你們放了他們,我放了這老太太!”

小潘總怒道:“艹!放你大爺的放!圍住他,大家先圍死他再說!”

其實這是一個好辦法。

潘家人比較多。

只要簡單粗暴圍住,雙方手中都有人質,可以硬生生地耗死我們,或者,逮住空隙攻擊。

在這種狀態之下。

潘家不怕焦灼,越焦灼對他們越有利,怕得反而是以快制快。

所謂傻逼克高手。

就這意思!

崔先生聞言,手臂一抬,“咔嚓”一聲,將老太太的胳膊給弄斷了。

眾人一片驚呼。

他們紛紛過來想弄我們。

崔先生大聲喝道:“來玩!你們動他們一下,我動老太太兩下,看誰的人質死得快!”

大潘總急忙大嚷道:“別動!都別動!”

大潘總是聰明人。

聰明人反而被拿捏住了。

崔先生說道:“非常好!”

“在這裡大家不好施展拳腳,我數到三,大家一起到樓下交換人質!”

“一、二、三!”

崔先生開始拖著已經暈了潘天香下樓。

他的背部本來就有傷口,手臂還插著匕首,血不斷地往下淌。

一樓梯的血。

我見到他臉色越來越白,走路姿勢似乎也不大穩,但神情卻古井無波,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們,慢慢下樓。

我手腳發軟。

幾乎走不動道。

徐老神情非常淡定,問道:“小蘇,你怎麼樣?”

他開始攙扶著我往下。

在潘家人匕首、噴子的押解之下,我們也往樓下走。

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