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岑音徹底懵了。

半晌之後。

她起身走到了病房門口,開啟看了一下,確認四周沒人,返回來說道:“不可能啊!我給王叔打過電話了,王叔說他經過收集資料反覆確認,七零年一整年,徐老和他的愛人一直在贛省瑞市萬田鄉下放。”

“整整一年時間,他們白天在田地裡勞作,晚上給村民上課,從未離開。當時村裡響應號召,舉辦掃盲夜校,徐老還是鄉村夜校的老師!”

我:“……”

這資訊一下讓我破防了。

如此多的推測、試探、嫌疑。

全都指向了徐老。

現在告訴我他不是老司理?!

半晌之後。

我問道:“有什麼東西佐證?”

陸岑音回道:“王叔前段時間帶人以檔案調查員身份,偷偷去了贛省瑞市萬田鄉,暗中採訪了幾十位村民,村民的證言都可以作證。有的村民還拿出了當年徐老給他們批改的學習筆記、書本。王叔還調查了金大檔案館以及贛省瑞市下放人員檔案,全都對的上!”

我腦瓜子嗡嗡作響。

王叔突然殺去瑞市萬田鄉。

這些資料全都是第一手資料。

不可能是假的。

即便要作假,同時搞定金大檔案館、瑞市檔案館,難度實在太大了。

更何況,誰能讓幾十位村民集體撒謊露不出任何端倪?

根本不可能!

我問道:“還有其他佐證嗎?”

陸岑音點了點頭。

“最強力的佐證有兩件!一件結婚批覆,七零年十月二十五日,徐老與白薇的母親經當地組織批准結婚,王叔在瑞市檔案館下鄉人員檔案中找了批覆檔案的存根。”

“另外,還有一段老影片和老報紙,十月二十五日晚上,新婚夜當天,徐老夫妻正在給公社的社員上文字掃盲課!”

我皺眉問道:“新婚夜當晚上掃盲課?”

陸岑音回道:“對呀!當年瑞市還把徐老夫妻這事當成先進典型來宣傳,說知識分子融入轟轟烈烈的革命、生產、掃盲大業,白天田間忙、晚上來掃盲、最後入洞房,革命伉儷同心為朝陽,當時報紙上的報道不少呢!”

我問道:“影片鑑定過嗎?”

陸岑音回道:“王叔特意複製回來找專家鑑定了!鑑定結果認為,這就是當時攝影器材拍攝的影片。專家還判定膠捲用的是鳳凰光學的第一代膠捲,當時這種膠捲加了什麼前蘇引進改良技術,現在想作假也不可能。”

我整個人若霜打了的茄子。

不僅是這些鐵板釘釘的證據。

而且。

僅僅時間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