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徐老在得知你被潘家抓住之後,心急如焚,完全顧不得自己身份,立即派我帶人來救。萬幸的是,你兩批朋友比較厲害,一批在前佯攻,一批在後實奪,硬生生將你給救了出去,我也沒暴露身份。”

這應該是自我認識崔先生以來。

他說過最長的一段話了。

在那一剎那之間。

我感覺自己又突然陷進了塔西佗陷阱。

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的真實、自然、毫無破綻。

我必須得跳出來。

我問道:“徐老怎麼得知我被潘家所抓?!”

徐老笑回道:“潘天香打電話告訴我,讓我親自去贖人,並帶上這次事情的解決方案。”

這個完全可以解釋。

我也相信當時潘天香在氣急敗壞會給徐老打這個電話。

我再問道:“可您又怎麼知道我人被逮在了平頂山?!”

這個位置。

陸岑音是我悄悄發資訊告訴她的。

顏小月是動用了龐大的老糧幫,花了幾天時間才找出來。

老糧幫辦別的事不咋滴,但找人、弄資訊,江湖一絕。

陸岑音、顏小月都沒告訴過徐老我被逮的位置。

潘天香更不可能告訴他。

徐老下面也根本沒有像老糧幫那種龐大的組織架構,在短時間之內,根本不可能發現我被逮到了何處。

他能夠知道準確的位置,並且提前在山下布好劫人局。

只能說明一點。

他其實一直派人在暗中跟蹤、盯梢我。

徐老不可能做這種事。

會一直派人暗中跟蹤、盯梢盯著我。

只能是老司理。

這個問題。

將是我再次跳出塔西佗陷阱的關鍵所在。

徐老神情頓時一愣,有些訝異地瞅著我,抱臂胸前,身軀靠在了椅背上。

崔先生的臉色開始沉了下來,目光灼灼。

“蘇先生今天沒喝多少酒,為何談話的語調變得如此怪異?”

我毫不示弱,身子前傾,冷冷地盯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