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看來。

除了知道禮拜三對手會在這廣闊的邙山某處出現,我們連他們的屁都聞不著。

馮晚林秀眉緊蹙:“蘇塵,你還有別的線索嗎?”

我搖了搖頭。

周圍的空氣非常凝重。

我閉上眼睛,深呼吸了幾口氣,睜開眼看了看他們,說道:“只能做局。”

肖胖子問道:“什麼局?”

我回道:“引火燒身。”

他們聞言,全神情不解地看向了我。

我解釋道:“本來這次老司理不知道我們來了邙山,他們在明、我們在暗,可乘其不備,暗中奪琴、殺老司理。相當於他處於守勢,我們處於攻勢。儘管我們力量不足,但只要準備妥當,可以一戰。現在這招已經行不通了,因為我們不知道他們會出現在哪裡。”

“既然如此,不如將局面逆轉過來,我們選擇守、讓他們來攻。老司理目前也不確定焦尾琴到底在何處,我們乾脆主動選擇暴露,放出訊息,說我們已經找到了焦尾琴的位置,找一個疑冢,進去假裝挖琴,等他們過來搶。”

“眼下只引火燒身,才能夠讓他們主動現身,從而在大火中抱緊他們,一起燃燒起來,爭取翻盤的機會。只不過,這樣一來,等於我們全都暴露在他們的炮火當中,危險係數將幾何級增大!”

這實屬萬般無奈之舉。

肖胖子問道:“如果老司理不信我們找到了琴,不前來攻我們呢?”

我搖了搖頭:“不可能。一匹已經快餓瘋了的老虎,聽到前面有一匹狼逮住了兔子,不管真假,它一定會衝過去殺伐。因為它急需要這隻兔子,而且狼也不是它對手。不去逮兔子的原因只有一個,那就是老虎已經吃飽了,也就是老司理拿到了琴。”

馮晚林說道:“這樣做雖然極端危險,但確實是奇招啊。”

我見他們都在沉思,好像有些信心不足的樣子。

不管他們到底是不是信心不足。

但不決絕向前,乃戰前大忌!

我厲聲問道:“怕死了?!”

他們反應過來,異口同聲地回道:“怕個屁!”

我問道:“敢不敢幹?!”

他們回道:“敢!”

不對!

剛才除了馮晚林和瘋蟲沒齊聲應答,肖胖子、小竹、三黑子三人都齊齊答應。

可我明顯聽到。

卻有四個人在回答。

這個聲音。

不是我們在場六人的。

也不是尚未趕過來卞五的聲音。

以我的聽力。

不可能分辨有誤。

他到底是誰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