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嚇出了一身冷汗,急急往後躲避。

但這輛車不依不饒,死死地追著我碾。

無奈之下。

我只得快速沿著院子裡的樹,狼狽不堪地躍上了院牆。

車在快要撞到樹的當口,突然緊急剎車停下了。

陸岑音從駕駛室下來了,俏臉鐵青,美眸紅腫。

看來,她昨天哭了一晚上。

“你不是很能幹啊,別逃啊!”

“敢冤枉我,看我不把你給撞廢!”

行動、話語,都比較狠。

但這丫頭今天是主動來解釋求和的。

銀牙緊咬的模樣,看起來很氣憤,卻讓人有些心疼。

我不能給她這個機會,臉色無比陰沉,一言不發地瞅著她。

陸岑音氣乎乎地噘著嘴:“看什麼看,有種你下來當面對質,躲在牆上算什麼男人?!”

語調中,帶著挑釁、期待,以及一絲服軟。

我不躲牆,但要走牆。

我手中拎著包裹,毫無表情,沿著院牆,往外面走去。

這是上次卞五來偷我袁大頭之時的逃跑行進路線。

陸岑音見狀,發傻了,怔怔地看著我無比冷漠而決絕的背影。

當時,她那絕望而無辜的眼神。

深深印刻在我心裡。

一生未曾消散。

我走了大概五六十米之後,聽到她在後面聲音帶著哭腔。

“蘇塵,你混蛋!”

真是罵輕了。

對她來說,我不僅是混蛋……

我眼望著前方,想起了一句話。

從此只有眼前路,再無身後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