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耳朵尖,走的時候聽到禿子低聲說了兩個字。

他說的是:“棒槌!”

我懶得理他。

出了莊園門之後,我腦子仍然停留在那頂贗品冕旒帝王帽上。

這東西在我腦海中不斷覆盤、反映。

我猶如大海黑暗中迷路航行的船,試圖找到那一盞指引航向的燈塔。可雜項閻王的東西實在太真了,幾乎沒有任何破綻,無論從料、方、工等各方面,均無法取得突破。

我太陽穴有一些生疼。

自己肯定是陷入死衚衕了。

這衚衕一定有出口,但自己現在根本想不到。

我索性不再想了。

靈感,有時候就像風。

它不來,求而無用。

它要來,猝不及防。

我還有時間。

只要我認真看過了這頂冕旒帝王帽,它就會在腦海中揮之不去,總有勘破它破綻的時候。

我來到手機店,再買了一個手機。

現在我有兩張電話卡,一張原來用的,一張專門用來與夏禧單線聯絡,老拆卡不方便。

買完手機,發現一個情況。

我錢基本放在了小竹那裡,這次來現金帶得不多,前幾天又住高檔酒店又支付三黑子的費用,花銷不少,身上已經所剩無幾。

我也懶得叫小竹打錢過來。

搞錢對我來講,並不是什麼大事。

我拿著暗船裡面買來的那個小筆洗,轉身去了一家古玩店,將筆洗給賣了。

店家開價還挺合適的,二十八萬,當場用點鈔機點了現金給我。

我也沒東西可裝,只得拿黑色塑膠袋拎著現金出門。

剛出古玩店門口,走了十幾米。

我突然回頭問道:“你是想來搶我的錢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