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照慣例,我們特意空出了一個位置,給許清倒了一杯酒。

這杯酒我還是一口先給喝了。

我問肖胖子:“這次沒逮到陸小欣,遺憾嗎?”

肖胖子聞言,突然笑了。

我沒吭聲,讓他笑。

笑完之後。

肖胖子說道:“沒什麼遺憾的!你沒看見哥們現在不刮假手指了嗎?你給賊婆娘造成的重傷,估計肋骨斷了好多根、內傷嚴重,這輩子她都得背傷,我的仇算是報了,手指已經不癢了!”

“但許姐的仇還沒報,咱不急,慢慢玩!蘇子,你跟峰子最後說的那句話,炸藥一定會炸死他們,哥們太特麼喜歡了。魏峰不信,但我信,她遲早會被你炸得粉身碎骨!”

“反正都要吃賊婆娘的喪席,咱好飯不怕晚!”

小竹也無比認真地說道:“哥,我也信!”

有他們這幾句話,足夠了。

菩薩眾人抬。

神仙鑼開道。

只有抬轎的人有信心、穩得住,我才能在轎子上繼續作法。

吃了一會兒。

小竹忽閃著大眼睛,微微扯著我的衣服,用筷子假裝夾菜,但筷子卻在轉盤上輕輕寫了兩個字:“有人。”

我其實也發現了。

剛才店內進來了一個額頭帶傷疤的乞丐,在我們包廂門口晃了幾圈,向服務員討到了一份盒飯,出去了。

透過包廂的落地玻璃,那個疤臉乞丐一直在樹底下石蹲上坐著,捧盒飯慢慢吃,眼睛似乎還時不時往我們包廂瞄。

老糧幫的人訊息可真靈通。

我們剛回市裡,他們就已經盯上了。

不過,這跟蹤的手段,與盜門之人相差實在太遠。

估計是顏小月派來的。

她說過一定會來找我。

看來暴躁女與老糧幫關係處得很不錯。

我們當成沒發現,沒搭理,繼續安心吃飯。

肖胖子說道:“蘇子,如果不急著回金陵,明天咱看一個朋友去。”

我問道:“什麼朋友?”

肖胖子嘴裡大口嚼著菜,說道:“魔都一位包袱軍朋友,生意上結識的,以前一起拉過幾次洋片,人非常不錯、義氣!”

“他家祖上曾是十九軍的英雄,為國戰死沙場。他從小立志要乾死洋鬼子,可和平年代實現不了他沙場廝殺的夢想。恰巧他又踏入了古董這一行,於是他苦心鑽研拉洋片技術,專騙那些覬覦咱國家寶貝的洋人,為國爭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