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拉住了她。

沒有必要。

口舌攻擊,只能濺出噁心的飛沫。

致命搏殺,才會吐出血。

我等下要讓陸小欣吐血。

我帶著陸岑音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。

坐下來之後,陸岑音紅著眼眶,滿臉內疚,低聲說道:“蘇塵,對不起……”

我回道:“我不會因為有蚊子咬人就怪房間。”

陸岑音說道:“可這房間卻是我讓你進來的。”

我笑著喝了一口茶,沒吭聲。

其實來陸家祖宅,也不完全是為了幫陸岑音。

花老頭砸路燈,將陸岑音硬生生推入我懷抱。

最大可能。

他想將我和陸岑音徹底捆綁在一起。

至於捆綁在一起的目的是什麼,我並不知道。

既然不知道,乾脆順水乘船,看一下沿途和對岸的風景。

坐了一會兒。

側邊廂門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
轉頭一看。

三位穿著唐裝的五六十歲的漢子,推著一輛輪椅出來了。

輪椅上坐著一個人,他背靠椅子上,閉著眼睛,椅子邊還有一根輸液杆,掛著點滴瓶。

毫無疑問。

坐輪椅上之人,便是陸家現任執掌人陸知節。而後面那三位步履穩健、氣宇軒昂的唐裝漢子,陸家大小花旦的兩位伯伯和一位叔叔。

陸岑音、陸小欣兩人,見到陸知節等人從裡面出來,立馬從座位上起身。

兩人都想走過去。

但陸小欣見到陸岑音先一步過去了,晃了一下脖子,繼續戴上耳機,坐下來聽音樂。

陸岑音過去之後,半蹲在地上,先無比關切地叫了幾句爸。

但陸知節毫無反應。

陸岑音見狀,美眸詫異萬分,起身問道:“叔叔伯伯,我爸今天是怎麼了?”

頭髮有些發白的陸飛奉回道:“大丫頭,知節打了鎮靜藥,睡著了。”

陸岑音聞言,櫻唇微張,說道:“大伯,我爸鎮靜藥都是間隔三天打一次,前天剛打過,應該後天再打,為什麼今天還要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