爾後。

開倉庫門之人將門重新給關了。

倉庫非常大,足有六七百平方。

裡面僅十幾箱貨物。

當然。

像這種地下走貨,十幾箱貨物當中,頂多只有一兩箱是“貨”。

其餘箱子,裝的應該全是掩飾物。

“把衣服脫了!”我拿著砍刀,指著暴凸眼。

暴凸眼趕忙將身上的衣服脫了,只剩下一條四角短褲。

我和他換了衣服。

我問他:“本來準備把我屍體裝哪個箱子?”

司機顫抖著手指向了旁邊一個箱子:“S444。”

裴星海有心了,挑了這麼吉利的一個陪葬編碼給我。

我抬手一個手刀,將暴凸眼砍暈。

與我猜測無異。

那兩位屬下見狀,立馬轉身想逃。

我早已提前做好準備,橫甩鞭腿,踹翻一個,他捂住腿在滾動,疼得喊不出聲音,起不來身。探手迅疾抓住另外一人衣領,手起刀刺,他胸口心臟位置已被刀鋒頂了進去。當這貨疼得想叫的時候,我已死死捏住了他的嘴角。

我惡狠狠地問道:“你們是在懷疑我不敢殺人?”

輕傷而已。

血卻不斷地滲出來。

刀再進去幾公分,他要死。

我放開了他,並對他們說道:“願意試刀的,儘管喊、跑、打電話,看一看誰的速度更快。”

兩個傢伙神情顯得極為恐懼,立馬跪下來求饒:“蘇老闆,你放過我們吧,我們只是辦事的,什麼都不知道……你放了我們,我們立馬走,離開金陵!”

我指著暈在地面的暴凸眼,對他們說:“把他抬到S444去!”

兩個傢伙聞言,顫顫巍巍將暴凸眼抬到了箱子裡面,還貼心地蓋好了箱蓋。

我沒再管他們。

新街口商場門口、秘密倉庫,他們兩次搏命嘗試,均被我無情碾壓。

他們不可能有勇氣再試第三次。

我轉頭走向這十幾箱貨物。

仔細看了一看,來到其中最有可能裝“真貨”的兩個箱子,開啟了箱蓋。

清一水的宋墓鬼貨!

有些古玩上還帶著泥土。

但當我拿出其中一件瓷器,心中頓時一驚。

南宋揚州官窯貫耳瓶。

胎子呈灰褐色,胎厚釉薄,直口闊腹,雍容中透著典雅。但釉面隱形紋片爆裂不均,紋路略顯雜亂,看似燒窯時天然形成,實則後期做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