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她小臉無比堅決的樣子,想了一想,說道:“我年紀比你稍大一點,你叫我哥吧。”

小竹聞言,神情若有所思,喃喃地說道:“哥……”

半晌之後。

她臉帶欣喜地說道:“好的先生……好的,哥。”

吃完了早飯。

我和小竹一起下樓,退了房。

出門之前,小竹拉著我衣角,輕聲而害羞地說道:“哥,我要挽著你的手。”

我問道:“為什麼?”

小竹回道:“因為有人會看你要不要我。”

我明白過了,點了點頭。

看她的人肯定不會是馬萍的人。

索命門的。

小竹見狀,非常開心,馬上挽住了我的胳膊。

非常奇特。

人家入門拜山,要麼歃血為盟、要麼割發替頭、要麼遞上投名狀。

但小竹正式跟我的儀式,卻溫柔地挽著我的胳膊。

我們往外走,像極了一對剛開完房出門的小情侶。

小竹大眼睛忽閃忽閃的。

她似乎對即將到來的新生活充滿了好奇,又略微有些緊張。

出了門之後。

我剛想打車,卻發現金陵大酒店門口停著一輛紅色轎跑。

這是陸岑音的車。

她怎麼來了?

我不知道她在不在車上,但這副場景無疑是尷尬的,本想快速從旁邊走過去。

但車窗降落了下來。

那位美的冒泡的姑娘,正坐在駕駛室,她先轉頭瞅了我們一眼,表情很不開心的樣子。

爾後。

她又轉過頭去看前方,不再瞅我們。

小竹不明所以,問道:“哥,怎麼了?”

我把身上鑰匙掏了出來,告訴了小竹出租屋的地址,並對她說:“你先去我住的地方等我,我可能有點事。”

小竹很乖巧,“嗯”了一聲,甩著馬尾,走了。

我上了陸岑音的車。

陸岑音顯得有些生氣,沒正臉看我。

“一大早氣乎乎的幹嘛?”我問道。

陸岑音語調有些冰冷:“我沒生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