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情有些不爽。

回到出租屋之後。

肖胖子還在房間裡睡大覺。

我點了一根菸,手中反覆搓揉著那枚假袁大頭。

包漿已經很厚了。

當年小作坊八毛錢的粗製濫造貨,這麼多年倒被盤出了一種真品的感覺。

肖胖子聞到煙味,抽了兩下鼻子,醒了。

醒來之後,他晃了晃脖子,說道:“死刀疤臉,外強中乾!老子跟他斗酒,這傢伙十分鐘不到就提前結賬走了,慫貨!”

王叔不是慫貨。

我在抱陸岑音進了她家門之後不久,其實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。

王叔放心不下陸岑音,一路跟了過來。

當天晚上。

他一直在大門口,守到了天亮。

“對了。”肖胖子立馬嬉皮笑臉,問道:“昨天你去哪兒睡了,是不是跟陸家大小姐開房了去?!你知道許姐在你送陸家大小姐走後,悄悄問了我一個什麼問題不?”

我問道:“什麼問題?”

肖胖子回道:“她問,蘇塵身上有沒帶計生用品,雖然陸大小姐是大家閨秀,但凡事以預防為主。你說,許姐多好一個人,這種時候她不吃醋,竟然還關心你身體。”

我:“……”

肖胖子繼續問道:“你是不是那啥了她?”

我回道:“沒有,我去網咖玩了一晚上帝國時代。”

肖胖子聞言,滿臉無語:“這這這……你跟孫悟空把七仙女給定住之後,卻跑去偷桃子,有什麼區別?!”

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,問道:“卞五昨晚哪兒去了?”

肖胖子聞言,低聲回道:“吃完飯就散土去了,說有兄弟在等他。”

我皺眉道:“金陵的?”

肖胖子點了點頭:“就在江寧。”

下午沒事的時候。

我們去飯店裡幫了一下忙。

“酥小許”菜館剛開業。

許清搞了優惠折扣活動,客人挺多的。

許清在店裡忙得團團轉,連跟我們說話的工夫都沒用,看到我之後,只是不懷好意地笑一笑。

她肯定以為我昨晚和陸岑音幹了點啥。

這事兒也沒法解釋。

一直到晚上,客人還很多。

許清催我們趕快回去,說她如果忙得太晚就在店裡住,有小靜給陪著,沒啥問題。

我們回到出租屋之後,已經九點了。

卞五全身是血,突然走了進來。

見到我之後。

卞五立馬跪下了。

“大佬,兄弟求你幫忙救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