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回去的時候。

院子門、一樓門虛掩著。

樓梯、走廊還開了燈。

許清特意給我留的。

其實她有點膽小,敢這樣留門,算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。

我已經儘量輕聲了,但路過許請房門口之時,她還是醒了。

許請揉著眼睛,睡眼惺忪,問道:“你回來了?”

我回道:“嗯。”

許清問道:“要不要給你做一點宵夜?”

我回道:“不用了。”

許清手捂嘴巴,打著哈欠:“那姐先睡了噢,今天在店裡忙活一天,特別累。”

她重新回房間躺下,不一會兒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。

留門。

做宵夜。

多麼陌生的詞彙。

……

夜八點半。

金陵碼頭。

一艘郵輪正停靠在遠處。

金陵碼頭比較老舊。

主站口正在改造,在河邊臨時留一道閘口,供遊客進出,左右兩邊都是開放式的河灘地。

這給我們點地炮提供了最大方便。

兩千年左右,雖然還沒有高鐵,但大家出行普遍還是選擇火車、飛機。

上郵輪的人少,以不喜歡擁擠中老年人和一些觀光客為主。

當然。

坂田會選擇坐郵輪,肯定有他的考慮。

相對來講,郵輪安檢會鬆一些。

我和陸岑音兩人坐在碼頭上一個高架橋上。

夜色很暗。

但碼頭閘口處有昏黃的燈。

我們能清楚看到下面的情況。

但下面並不能看到我們。

人很少,三三兩兩的人正在聚攏聊天,一片寧靜祥和。

我還給陸岑音帶了一袋爆米花。

微風扶起陸岑音的秀髮,淡淡香味襲來。

她身上的香味非常特別。

不是香水味。

好像是天然洗髮植物那種清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