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是我與一位護寶老紅花棍郎的不同。

在沒受到傷害之前,我會選擇防禦。

一旦受到傷害,才會反擊搏殺。

但疤臉王叔不一樣,他第一選擇是直接將有威脅之人扼殺在搖籃。

殺馬特青年根本起不來身,在地上痛苦哀嚎。

陸岑音趕緊跑過去,問他有沒有什麼事。

殺馬特青年說不了太多話,只是一個勁地罵“傻逼”、“臥槽尼瑪”之類的髒話。

能罵人,代表問題不算太大。

疤臉王叔看了看我。

眼神中充滿了挑釁。

不過。

這種挑釁,沒有鄙視的意味。

完全是一種想與高手決一雌雄的慾望展示。

我沒理會他。

陸岑音說道:“王叔你太沖動了,趕緊送人家去醫院檢查,咱們該賠多少就賠多少。”

王叔回道:“知道了,大小姐。”

上了陸岑音的車之後。

我說道:“王叔身手很不錯。”

陸岑音聞言,神情有些訝異,反問道:“你也有服別人的時候?”

我回道:“不是服,陳述一個事實。”

陸岑音淺笑道:“那天你拼完紅花,王叔跟我說,你身手一流,可惜有個大缺點。”

對來自高手的點評,我也感興趣,問道:“是嗎?”

陸岑音回道:“王叔說你的缺點在於,不肯下死手。他說你在拼紅花之時,其實完全可以廢人,這也符合老江湖拼紅花的規矩,但你整場卻沒廢一個,導致一場戰鬥拖延了不少時間。”

我:“……”

陸岑音又輕嘆了一口氣:“王叔是練八級拳的,從他祖上開始,就是陸家的護寶紅花,一直對我忠心耿耿。可惜,王叔有時比較衝動。”

八級拳、詠春拳。

傳統武術當中唯二可以上擂臺進行自由搏擊的拳術。

至少我這樣認為。

到了出租屋,我下車之後。

陸岑音開啟了車窗,遞了一樣東西出來:“藏紅花油,你手臂的傷還有些淤青。”

我接過東西,看了看牌子,還是崇拜大象那個國家生產的,問道:“這麼好的東西,竟然給豬擦?”

陸岑音俏臉頓時緋紅,伸手就想搶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