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講得有道理。

這種場合,絕對不能少了肖胖子。

我打電話給他,問他能不能動,能動就一起來出租屋慶祝。

肖胖子聞言,笑道:“蘇子,你這講啥屁話!我即便是爬,今天也要爬過來喝個一醉方休!”

半個小時之後,肖胖子已經到了。

他手裡還有綁帶,掛在脖子上。

我將他向許清介紹。

許清瞅著肖嵐,說道:“肖嵐,你們耍在一起,為什麼你這麼胖,我家小弟咋這麼瘦呢?是不是你吃獨食了?”

肖胖子回道:“許姐你這兒說哪兒話呢!我現在跟著蘇子吃飯,他吃肉,我有喝湯就行。”

許清聞言,格格笑道:“噢呦,湯更有營養咧,難怪難怪。你們坐哈,我很快就好。”

肖胖子不清楚我和許清的關係,低聲問我:“蘇子,你把這魔都女人辦了?還我家我家的,挺特麼膩乎啊。”

我回道:“閉上你臭嘴吧!”

很快。

我們剛把餐桌給支愣收拾好,飯菜就上桌了。

滷牛肉、桂花肘、鹽水鴨、蜜糖藕、金陵雙臭以及幾碟時蔬,還有兩瓶酒。

肖胖子一見,頓時雙眼放光,拿手就去掐。

許清拍了一下他的手,白他一眼:“儂個餓死鬼相,用筷子啊!”

肖胖子笑道:“姐,就你這廚藝,趕得上國宴樓的頂級大廚了,實在太香,我受不了!”

我們端起了酒杯。

第一杯酒,大家竟然大眼瞪小眼,都不知道說啥。

就我們三人來講。

在金陵這種地方,其實都屬於社會底層人物。

一起吃飯,倒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即視感。

肖胖子說道:“乾脆啥也別說,幹了!”

三人一飲而盡。

肖胖子和許清倒一見如故,互相聊得開心,喝酒也喝得爽快。

到最後,肖胖子喝痛快了,乾脆把胳膊上的綁帶給卸了。

我因為向來很少喝酒,光享受可口飯菜了,對他們說話,有一茬沒一茬地答應著。

喝到後面,許清醉意頻顯,眼中泛著淚花:“我不知道怎麼分錢,但這錢是兩位弟弟拿命賺來的。姐拿三十萬,剩下的你們分了,行不行?”

我和肖胖子頓時面面相覷。

伯奇鳥牌是母豬。

沒有母豬,再好的飼料和豬倌,都養不出豬仔來。

肖胖子問道:“姐,你怎麼只拿四十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