斛律芝搖了搖頭:“沒有,只有……正前方通道正確。”

事情變得有一些糟糕。

斛律芝在藏寶室裡面那一句“掘寶者必死”,擺明了這個坑是她挖的。

吳爺作為此次年豬令的號召人,出了這麼大的事,對他的江湖聲譽無疑是滅頂的打擊,隨著向子旬掛掉,下血酒的事已經沒什麼好追究了,仇恨的目標必然會集中在斛律芝身上。

至於瞎子林飛和小虎娘胡芯,他們千里迢迢過來,寶沒挖成,還差點死在裡面,心中的憋屈完全無法釋放,他們必然也會將氣撒向我們。

以這三路人馬的實力。

我帶著毫不會武功的斛律芝,必死無疑。

先不說剛才殺向子旬的是不是神秘君家,縱使其中一路就是他,在如此狹窄的通道里面,要同時幹掉其它兩路怒火滔天、實力高強的盜墓賊,中間不可預知的事情太多了。

我想了一想,問道:“他們能自己跑出去嗎?”

斛律芝再次搖了搖頭:“前面有好多彎道,我也要……根據先祖遺書所示,慢慢找岔道。”

我心中再次一沉。

如果他們能自己跑出去。

我們可以在這裡繼續等一會兒。

等到他們全部走了再離開。

出去之後再一個個進行排除,找到殺向子旬的神秘人。

可這三路人出不去。

也就是說。

我們等下一定會在這通道里面碰面。

若不想碰面。

只有熬一下看誰先餓死。

毫無疑問。

肯定是我們先餓死。

畢竟我們身上沒任何食物和水。

那幾路貨色身邊肯定有備用的乾糧。

我打定了主意。

不管裡面有沒有神秘君家,我必須當成沒有,一切等出去之後再說。

現在唯一的仰仗就是,只有斛律芝知道真正的出口。

這是我們要挾他們不要妄動的關鍵。

我問道:“休息夠了嗎?”

斛律芝點了點頭。

我說道:“等下無論遇見什麼,你都別吭聲,一切全聽我的,明白嗎?”

斛律芝神情佈滿了信任:“好!我們是安答!”

高車人也傳承了一些蒙語的詞義。

安答,有些人翻譯為哥們、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