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子旬聞言,冷笑道:“那就看誰更硬!”

話音剛落。

他抬手一噴子打在了一位高車婦女身上。

那位高車婦女猝不及防,頓時慘嚎一聲,身上鮮血直流,在地上不斷地滾動。

斛律芝見狀,美眸泛淚,銀牙緊咬,冷聲再次強調:“除非,你殺了我!”

向子旬勃然大怒,立馬將噴子頂住了另一位婦女的頭,就要扣動。

“向老大!”

我大聲說道。

向子旬停止了動作,轉頭看向了我。

我說道:“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信仰,他們可以容忍你去奪珠寶、取秘術,但最好別侮辱別人的信仰!”

“高車族人不能進入奉狄城,這是高車人傳承了一千五百餘年的規矩,你這樣逼女侯羅,真覺得她一定會屈服嗎?!”

“你可別忘了,奉狄城還沒有進,海爺吩咐你設下的大局,迄今為止連布袋口子都沒開啟!”

向子旬聞言,轉頭看了一看斛律芝,又瞅了瞅我。

“所言極是!”

“行!我同意讓這些人走!”

“但希望接下來,不要出任何么蛾子!”

講最後一句話之時。

向子旬目光充滿了殺意,狠狠地盯了斛律芝一眼。

斛律芝向我投來感激的眼神。

隨即。

她趕緊俯下了身,與族人一起,給那位受重傷的下屬包紮,並將她抬上了馬,並對族人和風細雨用高車語說著什麼。

幾位婦女聽了,全哭了。

她們開始向斛律芝行禮,單膝跪地,雙手環抱胸前,嗚嗚咽咽的。

斛律芝將她們拉了起來。

讓她們趕緊騎著馬回去。

她們騎在馬背上,頻頻回望。

斛律芝眼眶擒著淚,嘴裡輕輕地吟唱,向她們揮手作別。

這一幕場景。

讓我想起了一句詩:無為在歧路,兒女共沾巾。

“夠了沒有?!”

向子旬大聲喝問道。

斛律芝轉身,抹去了臉頰上的淚,開始帶著我們繼續向深處行進。

草一望無際。

但所幸土質比較硬,草也不高,汽車能開。

斛律芝指揮著眾人在草地裡面東轉西轉。

一天下來。

大家頭都要轉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