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人想向他繼續撲去。

我抬腳橫甩,手肘反扣,打倒了兩個,阻擋了他們的去路,爾後,猛地一個側身,往馬路前方,邊跑邊朝他們猛烈攻擊。

目的不是跑。

這麼多人我肯定跑不掉。

但我要引開他們,給予小筍丁逃跑的機會。

因為我才是大魚。

我如果要跑,他們圍擊的主要力量將會針對我。

這些人果然中計,連去追小筍丁的人也放棄了追擊,轉身過來圍攻我。

一陣慘嚎連天之後。

四五個人倒在地上。

我迅疾蹲了下來,雙手高高上舉:“爺們,我投降!”

因為我側眼已經看到小筍丁沿著稻田跑遠了,小竹更是早逃之夭夭。

這些貨剛才被我幹得要死要活的,有幾個人骨頭還可能被我給搞斷了,他們極為惱怒,招呼人開始對著我一頓猛踹狂毆。

我只好拼死護住身上的敏感部位,強行忍著打。

饒是如此。

我依然被他們打得眼冒金星,疼得差點昏死過去,能感覺到頭上、身上有血流出,喉嚨裡面鹹鹹甜甜的,胸口陣陣窒息。

正覺得快要被他們打死的時候。

一句陰瘮瘮的聲音傳來。

“別再打了!”

“叫追擊的人也回來!”

一位渾身枯瘦如柴,臉長若馬,腮幫深陷,目光極為怨毒的傢伙在我面前蹲了下來。

怎麼說呢……

九八年的時候,陳小春曾拍過一部《鹿鼎記》,裡面有一位胖頭陀,瘦得風吹狗得追三里路才能找到人,大概就是這副尊容,只不過,他比胖頭坨個子要矮一點。

這位哥就是向子旬了。

很難想象。

這種身材當年在西市衚衕是怎麼混成一哥的。

他抓起了我的頭髮,瞅了我一眼,冷哼了一聲,咬牙問道:“柳老闆?!”

我慘笑一聲,沒有回應。

向子旬抬了一下手。

旁邊一位下屬立馬拿了一瓶打了的礦泉水瓶。

向子旬將礦泉水往我臉上猛潑。

緊接著。

幾位下屬開始搓揉著我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