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竹點頭回道:“明白。”

我們了出下馬衚衕,打車往水井衚衕去。

到了水井衚衕口。

我們稍微放慢了腳步。

此刻。

我將自己的聽力優勢排程到了極致。

往前僅僅走了一百多米。

我抓住了小竹的手,在她手中悄悄比劃了一下位置。

小竹表示明白。

我開始輕聲數數。

當數到三的時候。

我瘋了一樣往右手邊一個岔道口跑。

小竹轉身奔了兩步,腳踏在一棵樹枝上,整個人往前瀟灑地一躍,手中的竹刀片呼嘯而出。

右手邊角落的一個人影想向岔道口逃,但小竹的竹刀片已經打在了對方的腿上。

對方發出一聲慘呼:“哎呦臥槽!”

我已經奔到了他身前,抬拳就向他打去。

“姐夫別打!”

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傳來。

我心中頓時一驚,立馬收住了力道,抬手掰開對方裹著的衣服。

小筍丁!

這貨穿了一套非常寬大戴帽子的風衣,帽子直直地豎在上面,體型看起來就像常人一樣高大,此刻他正躺在地上,臉色一片蠟白,呲牙咧嘴,哎呦連天。

他腿上那枚竹刀片扎入了幾寸,正在往外流血。

我都懵了。

怎麼會是這傢伙?

“快給我拔刀止血……哎呦臥槽!小四!你這是在傷害未成年人!你個大蠢驢!”

小竹趕緊附下身,給他拔竹刀片。

又是一陣日爹乾孃的慘嗷。

小竹手中拿著小瓶金創藥:“你再罵一句?!信不信給你的舌頭再來一刀?”

小筍丁聞言,滿臉憋屈地忍住了。

“自己敷藥!”

小竹將金瘡藥丟給他。

小筍丁疼得不行,哆哆嗦嗦地自己拿著藥瓶子,給傷口倒了藥,扯了塊衣服上的布條,給包紮住了。

我見他已經弄好了,問道:“你怎麼來了?!”

小筍丁不敢對小竹撒氣,衝我大吼道:“你能來,我為什麼不能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