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候就是逃命。

眾人完全不管不顧,一路往前瘋跑。

也不知道跑了多遠。

我感覺頭開始陣陣發暈,回頭看去,蟲群並沒有跟來,已然在身後無影無蹤,轉頭衝夏禧大喊道:“別再擠血了,蟲子沒了!”

“你特麼總得給我留一點,咱返回還要血!”

夏禧不聽,仍舊死死地摁著我的手,讓血瘋狂地往下飆。

“留來過年?萬一它們再跟來,哪特麼還有回去的事?!”

“送佛送到西,你小子再忍一忍,多流一點!”

這貨估計是想弄死我!

我再也受不了了,使勁甩開了夏禧的手,但估計流血太多,用力過猛,眼前突然陣陣發黑,還沒待甩開他,腳下竟然一個趔趄,直接摔了個狗吃屎,我想爬起來,但掙扎了兩下,頭一陣眩暈,只記得嘴裡罵了一句娘,便徹底暈了過去。

等我醒來。

發現陸岑音和小竹在旁邊焦急萬分地等著,見我醒了,欣喜萬分。

“蘇塵!”

“哥!”

夏禧嘴裡叼著一支菸,在旁邊笑道:“我就說他沒事吧?江湖人稱打不死的蘇小土……”

“你閉嘴!”

陸岑音和小竹同時轉頭喝斥道。

夏禧只得把後半句話給嚥了下去。

我低頭一看,發現剛才流血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,抬手晃動了兩下,倒是不再流血了,只是傷口有一些隱隱作疼。

劉會長搖著扇子:“蘇兄,你放心,這是劉某親自包紮的傷口,絕不會崩裂,更不會發炎。”

我問:“我剛才流血過多暈倒了?”

劉會長笑著說道:“是的。之前情況緊急,你動刀太猛,傷口很深,血液流失快,加上一路狂奔,心臟受刺激較大,暈了過去。不過問題不大,郝兄不僅給你吃了止血的極品血芍,還餵了你珍藏多年的夜明河車丸,大補元氣,休息半小時,你即可恢復如常。”

我咂摸了一下嘴巴。

一股異味。

我問道:“什麼叫夜明河車丸?”

劉會長說:“夜明砂與紫河車調配的藥丸。”

我心中預感不大好:“這都是什麼玩意兒?”

郝安說:“蝙蝠糞便和藥水浸泡後曬乾的胎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