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理會他們,就是要讓他們疼,給唐嬸強大的心理震懾,為接下來的審問奠定良好基礎。

十來分鐘之後。

兩個傢伙疼得手指撓地都撓出血來,模樣極為恐怖,實在受不了了,都暈了過去。

唐嬸瞠目結舌,渾身抖如篩糠,地下一灘水漬。

估計大師以為這兩個傢伙死了,徹底嚇尿了。

為避免意外。

陸岑音將他們和唐嬸的手機收了,還關了機。

我對唐嬸說:“你放心,他們暫時還沒死,這是江湖百刀散,服用之後,連疼七天,腸穿肚爛而亡,過程比死還痛苦,除非能拿到我的解藥。”

唐嬸:“……”

剛才我在暗中尋思,老司理將線索指向了唐嬸,現在人已經逮到了,可問題關鍵在於,我並不知道線索的最終目的是什麼,審問也完全無從開口。

最好的辦法是能讓她自己主動講。

我問道:“知道我來找你幹什麼嗎?”

唐嬸臉色蠟白,嚥了一口唾沫,顫聲回道:“小添,我真的是瞎了眼睛,不該騙你們!其實你們的身體都非常健康,一點毛病也沒有!這姑娘條順盤靚,水潤水潤的,一定能給你生下好多大胖小子!”

陸岑音翻了翻白眼,嘟囔一句:“要你說!”

我冷聲說道:“我不是講這個!”

唐嬸一愣,反應極快,立馬說道:“你是不是還記恨著你叔的事?小添,這事確實是嬸子做得不對,嬸子罪該萬死!這些年來,其實我一直都非常內疚和痛苦,幾乎每天都會做惡夢,夢見你叔瞪著眼睛質問我為什麼要跑。”

“可是你想想啊小添,當年嬸子才不到三十歲,你叔都病成那樣,起不來床了,嬸也是女人,不是沒想過守一輩子活寡。但當時我還年輕,害怕守寡之後被人指指點點,腦子一亂,就跑了。到後來,我年紀大了點吧,知道自己做錯了,還曾偷偷跑回去看你叔和你。”

“但房子已經完全倒了,鄰居說你叔早就去世了,你也不知道去向。我覺得自己作了大孽,內心從來沒安定過,所以就出家當了一位道姑……嗚嗚嗚,嬸子當年也有難處,你就原諒我吧……”

她開始哭起來。

看起來極為傷心、難過、自責。

竟然還在演!

我惱道:“把馬尿憋回去!我叔乃一等一的漢子,你跑了,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!但你明知道我叔要錢治病,竟然把家產全部給帶走,現在跟我避重就輕說只是為了不想守活寡?!你講這話不怕得舌癌?!”

唐嬸聞言,嗚咽著回道:“家產的事,都是吳小民那個挨千刀的逼我的,我要不拿錢走,他說要殺了我……”

我氣得不行,猛地一拍桌子:“所以等下我要將你們兩個狗東西一起收拾!”

正在此時。

陸岑音拉了拉我的袖子,對我張了幾下嘴唇,說了幾個字。

從她的唇語看來。

她在對我說:“跑偏了。”

我撓了撓頭。

一講到唐叔的事,我就控制不住,話題確實跑偏了。

我壓了壓情緒,問道:“當年你從家裡都帶走了些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