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響了幾下就接通了。

禿鷹哨問:“蘇兄弟,有啥吩咐?”

我問:“你現在手頭緊不?”

禿鷹哨:“……”

我趕忙說:“我的意思是,你現在手上的活兒多不?”

禿鷹哨回道:“不多,一點小事。不過兄弟你來了電話,即便是天大的事,我也放下來,先把你的事辦了。”

我說:“等下我給你發一條彩信,你接收一下。圖片是一個茶葉包裝袋,我現在想透過這個線索,找出做這牌子茶葉的主人,速度要快、過程要保密、訊息要詳細,費用的事,你儘管提!”

禿鷹哨聞言,問道:“在什麼地方的?”

我說:“徽省黃市。”

禿鷹哨聽了,哈哈笑了起來:“要不說咱們有緣份呢,我現在正在肥市辦點小事,你也別發彩信了,現在是晚上七點,我在十二點前趕到你住的地方,你等著我就行。”

掛完電話。

陸岑音說:“禿鷹哨會做生意!”

我回道:“不全是這個原因。上次我讓他幫忙找劫持到神農架的戴琳,他只提供了初步資訊,沒成功,不大好意思收我錢,但我見他費了不少力氣,且找了不少關係,超額付了他錢。他心裡一直記著人情,這其實叫財散人聚。”

見時間還早。

我和陸岑音乾脆去逛街。

細雨綿綿。

徽州這地方很美,即便是城區,青磚小瓦馬頭牆,迴廊掛落花閣窗,磚雕、根雕、石雕隨處可見,人們過的相當悠閒,充滿了江南詩情畫意。

戴望舒有一首大家耳熟能詳的詩《雨巷》。

在我的想象之中。

只有徽州的雨巷才能出現丁香一樣結著愁怨的姑娘,她還必須得穿民國女學生衣,打著赤腳,才完全符合意境。

別的地方不可能有這種感覺。

我們逛到了晚上十點左右,回了酒店。

電話響了。

我接了電話。

禿鷹哨說他剛到酒店,問我在哪個房間。

我告訴他在酒店大堂。

正在此刻,大堂沙發裡一個人站起來,手裡拿著手機朝我們快步迎來:“蘇兄弟,好久不見!”

我差點沒認出來。

因為禿鷹哨原來是個大禿子,蒼蠅站上去都會摔死,但現在卻長滿了頭髮,挺茂密的。

我問:“假髮?”

禿鷹哨拔了幾根下來,遞到我面前:“真的,你看髮根還有毛囊。這兩年稍微賺了點錢,去植髮了,花了五萬多。”

我回道:“帥多了……你跟我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