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其實都可以理解。

但關鍵我們身上現在一分錢都沒有,如果遵守這個“三不五嚴禁”禁令,我們連搞錢的手段全都給被掐死了,還怎麼前往長白山?

我問:“還有商量餘地不?”

崔先生看了一看手錶,冷聲回道:“沒有。”

三黑子氣得牙根直癢:“你小子……”

再廢話也沒有。

我一拉三黑子,讓他趕緊下車。

因為我看見崔先生的表上顯示的時間,已經快下午一點了。

光從這山腳走到有車通行的國道就需要一個多小時,再從國道趕往承市火車站,大概可能要晚上。

等於說。

滿打滿算留給我們從承市前往長白山腳下小村莊的時間只有兩天。

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整個路程需要花費多久。

這期間還要想辦法搞到錢。

時間容不得一點耽擱。

與崔先生這種悶葫蘆爭執完全沒有意義。

兩人下了車,沿著鄉間小道,跑一段,快步走一段。

三黑子喘著大粗氣:“老闆,我跟你這麼久了……這次實在太特麼憋屈了,真是氣死我了……”

我說道:“別憋屈!吃得夾生飯,做得英雄漢!”

“等事情徹底了結,咱們再來跟田家好好算算帳、掰掰手腕!”

“你這是什麼表情……不信我?”

三黑子忙不迭地回道:“我就欣賞老闆的自信!”

我:“……”

一個多小時之後。

我們總算來到了大路。

由於身上沒有手機,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,但從天空日頭來看,估計快下午三點。

這路上連一輛順風車都沒有。

我們只得邁開腿往城裡快步走。

萬幸的是。

半個小時之後,後面來了一輛金盃車。

那年代,金盃車比較流行,運人、裝貨、搬運,簡直不要太好用。不過,多年之後,由於這車確實方便,拿來作為醫療用車比較多,還有人在網上唱“依維柯大金盃,拉完死人拉骨灰”,導致別人見到這車心裡就不膈應,家用幾乎絕跡。

我們不斷地衝車招手。

但司機根本不鳥我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