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頓時有一些心驚。

紅眼馬讓我們帶他去診所幹什麼?

莫非無憂公司這些傢伙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,實則他們是相柳的人?

還是我們在這過程中露出了什麼馬腳?

腦子在想著,但我的神情未變,問道:“馬哥,你去診所幹什麼?”

紅眼馬斬釘截鐵地回道:“你別管了我!到底在哪個診所,快帶我去!”

如果紅眼馬是相柳的人,等下我們必然露陷,該怎麼處理?

但現在要直接動手的話,前面掌握的線索就前功盡棄了。

我決定飄一把。

先走一步看一步。

我回道:“好!我帶你去!”

講完之後。

我扶起了在地面裝頭疼的夏禧,開始一瘸一拐地往前面走。

前面有沒有診所我不知道。

畢竟我們是撒謊。

磨磨蹭蹭地走了一百米,前面竟然還真有一個診所。

“是這家診所嗎?”

紅眼馬問道。

我點了點頭:“是的。”

不是也得是了。

再走下去肯定會露陷,畢竟我們剛才說診所就在前面的不遠處。

心中已經作好了決定。

等下一旦露陷,直接劫持紅眼馬,立馬聯絡劉會長,向田家報告,要求馬上下達接下來的行動指令。

我扶著夏禧先進了診所。

診所裡面只有一位醫生,他正背對著我們,在整理著藥盒子。

我已經放開了夏禧。

兩人非常默契,腳步呈無比微妙的犄角狀態,將紅眼馬包圍在了中間。

紅眼馬問:“醫生,剛才是他在這裡打針麼?”

醫生回過頭來:“是呀,怎麼了?”

一聽到這聲音。

我和夏禧都懵了。

穿著白大褂,戴著之前去西山安息堂之時人皮面具的劉會長!

他怎麼在這裡?!

我和夏禧神情萬分訝異,但表情稍縱即逝。

紅眼馬問道:“為什麼他打了針,還是頭疼?你這不會是騙子診所吧?!”

劉會長惱道:“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話!止疼針打下去,需要一定時間才能起作用,這才過去多久,沒那麼快見效!”

紅眼馬又問:“剛才他們在你這裡消費多少?”

劉會長瞄了我們一眼。

他擔心說錯金額。

我也沒法解釋,乾脆悄悄比劃了一個“六”的手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