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眼馬醉熏熏地開著麵包車,壓根不管紅綠燈,還搖下車窗罵行人闖綠燈,耽誤了他開車,可把我們給嚇壞了。

夏禧說:“馬哥,還是讓我來開吧!”

紅眼馬問:“你小子會開麼?這可是後驅的,高檔貨!”

夏禧回道:“會會會!”

夏禧上了駕駛室之後。

我總算稍微安定下來了。

車出城區、走小路,行進了三個來小時,總算來到了糰子山,停在了一戶人家門口。

坪前面不少人。

頭戴白布,身穿孝服,在嗚嗚哭泣。

紅眼馬和大脖蔣從車上各拎了一個黑色的塑膠袋,讓我們跟著他們照做。

到了家門口。

紅眼馬和大脖蔣先向著家門口三鞠躬,又從塑膠袋裡拿出了白堎,嘴裡開始唸唸有詞。

唸的什麼鬼東西。

咱也聽不懂。

倒依稀聽到裡面夾雜著什麼“麵湯紅,大雞公”、“身上癢,死押羊”、“白小姐保佑”之類。

尋思了半晌。

這特麼不是十二生肖遊戲口訣麼。

紅眼馬算徹底沒救了。

唱了半晌。

他們兩人插了幾支香,帶著我們進房間了。

房間裡面躺著一位老者,已經去世多時了。

我們先向老者鞠了幾躬。

大脖蔣套出塑膠袋裡面的化妝東西,給老者化妝,只簡單表示了一下,讓夏禧照他的辦法來。

講實話。

這活兒雖然賺錢多,但其實還挺瘮人的,我見到夏禧化妝之時,眉筆啥的碰到老者眼皮,好像睜開眼睛似的。

但夏禧卻完全不怕,他依葫蘆畫瓢,很快就按照大脖蔣的辦法給弄好了。

整得還挺清爽。

這點搞得他們兩人非常詫異。

其實一點也不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