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棠沒有提盛永沉的啞,也沒有要給他寫藥方的意思。

盛永沉先是眼裡有一股嫌惡,然後指了指自己。

花柳病,就是亂搞來的,誰得了,他都會瞧不起。

“你的啞症?不過是與媽媽搪塞之言,三個月的時間,尋個機會,你自行離去吧。”

盛永沉驚訝的看著白棠。

她竟然想讓他走?

“這鳳儀樓,可不是什麼好去處,誰家願意自己的女兒成為裡面的人?雖是不由自己做主,可看不起不是你說了算。翠蘿身上的花柳病,在這地方,很常見,極難救治。染上這些病的女子,只有自生自滅一條路。”

“雖不知你是怎麼來的這鳳儀樓,但以後,別來了……”

盛永沉勾了勾唇,他也是這樣想的。

回去之後,便不來這地方了。

這地方,沒什麼好來的。

藥搗好了,白棠便兌了溫水端給盛永沉。

“秋慕,把它喝了。”

盛永沉看著藥遲疑了一會兒,寫下。

[什麼藥?]

“讓你臉上起紅疹的藥。如此,可避免不少的事情。”

他現在可是男扮女裝,來青樓裡的男人,大多色慾重,看見美貌的人便走不動。再來點有權勢的人,就麻煩了。

盛永沉鬼使神差的喝了下去,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,竟然隨便就喝下了一個並不相熟的人給的藥。

喝下不過一會兒,便覺得臉上發燙,走到白棠的梳妝檯前一看,他現在的臉,可謂是不堪入目。

紅色的疹子密密麻麻的,他自己都不想看。

轉過身看白棠的時候,只見她略微嫌棄的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