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我,我選你。”

“我也不知,這條路走下去會是如何一番光景,可不走呀,必死無疑,投石問路,總要有人做這石頭。。”

“枕眠,保重,下一次再見。”

大約是傻了。

明知他會復活,還是去擋了。

這可不就是傻嗎?

什麼時候,感情這般深了?

她也不知道。

只記得,每一個側眸,他都在身邊。

說什麼,這人都是笑著點頭。

他說他不會表達愛意,只想著對自己喜歡的人好。

她想做什麼,他都一起。

不分開,不落下。

短短不到十年,這一生,幾乎都在戰火中渡過。

宣枕眠抱著白棠,輕輕的喊了聲。

“媳婦兒……”

選我作什麼呀!

“媳婦兒……”

天空沒有顏色,耳邊不再有聲音。

不知過了多久。

他們被一群鬼子給圍住了,這些人的槍口對著他們,卻沒有開槍。

宣枕眠鬆開手,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,雙眼紅腫。

輕輕的把白棠放在一邊,拿起白棠的大刀,緊緊握住。

他們動手了,刺刀插入他的身體。

大刀支撐著身體,沒有倒下。

一個衣服深色的人走了過來,他伸了腳。

卻見這個本該死了的人,突然睜開了眼,臉上盡是血與泥土,他咧開嘴,吐出顆牙齒,勾起一抹兇狠至極的笑。

不怕疼一般,一刀刀砍向他們。

“開槍!開槍!”

子彈打在他身上,也不知道有多少。

可沒過一會兒,他又睜開了眼,追著這群人砍。

如此反覆,直至這一小隊人全部死於他的刀下。

他們有一面在戰火中殘缺的紅旗,火一般的顏色,與燒焦的黑色交相輝映,別樣悲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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