潛雲山像有一道屏障似的。早些去了,也沒有什麼用。

潛雲山的異象,吸引了太多的人,聽聞隱世大家族都出動了。探查他們的勢力,這也是他來此的目的。

夏國,表面上是人民的國家,實際上權力分化,以司寇為首。司寇看似盤踞於蜀南一地,卻掌控了夏國太多的命脈,很多事情,都是司寇家說了算。

宋甫亭一直不理解,司寇家的勢力如此之廣,家族又上下一心,卻又不上位。他瞧著司寇家也不是沒有野心。

那青年男子還在看著,目光十分直白,絲毫不遮掩。

教授也同意了宋甫亭的建議,他還是想試試,能不能讓裝置正常運作起來。

沒有打雷,也沒有閃電。這一場雨越發的大了,打在人身上,都叫人疼。

白棠拿上油紙傘走了出去,打算去買點東西。

因為她改變了潛雲山,潛雲山倒真的要生了一條山川龍脈了,此時正是多事的時候,龍脈未生之前,極容易招惹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白棠可不希望因此殃及無辜。

宋甫亭把東西搬下來,身前落下一片陰影。

他抬頭一看,是一仿若從畫裡走來的少女,沉靜帶著清爽,她撐著一把綠色油紙傘,倒和她身上裙子相得益彰。

宋甫亭感覺到自己胸口上微熱,是他戴在脖子上的東西在發燙。

“先生,可否借一步說話。”

白棠也沒有想到,五彩石在這一個人身上。

宋甫亭打量著面前的女人:“抱歉,我還有事。”

白棠讓開路:“沒關係,先生,我可以等你。”

宋甫亭也看不出白棠的目的,只好道:“小姐有什麼事情嗎?”

白棠抿唇一笑:“是有事情,不過,不方便在此地說。先生先忙吧。”

白棠撐著閃站在巷一邊,雨滴滴噠噠的打在傘上,仿若一曲樂章。

雨滴砸在地面,水花飛濺。

叢淮咬冰糖葫蘆的動作都頓住了,隨後狠狠一咬,目光落在撐著傘的白棠身上。

宋甫亭瞥眼看了一眼白棠,她站在那裡,動也不曾動,彷彿和雨融為了一體。宋甫亭的目光移向白棠的裙襬,竟沒有半點溼潤的痕跡……

奇怪……

宋甫亭眼神暗了暗,依舊不動聲色的搬著東西。

“小宋,我瞧這姑娘不錯,你可別讓人家等久了。”

教授神情頗為曖昧。他對舉止端莊的女生都比較有好感。

宋甫亭若有所思:“教授,她的來歷不明。”

教授:“哎,搞清楚了自然不算來歷不明。”

宋甫亭笑笑,沒有說話。幫著他們把東西放入了賓館。

叢淮捏斷了手裡的竹籤,任憑剩了兩顆山楂的冰糖葫蘆落在了青石板上,這串沒吃完的冰糖葫蘆確實直碌碌的滾到了白棠的腳下。

宋甫亭餘光瞥見,眼皮子一跳。

這不正常……

看來是修煉之人了。

夏國雖宣傳的科學,不信鬼神。卻一直存在修煉之人,只不過修煉界與俗世有一套規則約束。

只不過靈氣稀薄,鮮少有人能修煉。

白棠抬頭看向窗邊臉陰沉的仿若下雨天的叢淮,微蹙了眉:“浪費食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