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這些,嘉祐帝沉默了好一會兒:“可有什麼法子看到蠱蟲?”

他或許是信了白棠的說辭,又或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,任然對內心的結果抱有一絲希望。

白棠點頭:“有,民女需要一些東西。”

太監趕緊上前:“姑娘,告訴奴婢,奴婢去取。”[奴才是清朝才出現]

白棠把需要的東西一一說就出來。

嘉祐帝才問:“可有醫治之法?”

白棠十分堅定道:“有,只是比較繁瑣,拔毒拔蠱約莫需要一年的時間。民女只有五成的把握讓陛下恢復到中毒中蠱前的狀態。”

嘉祐帝想到太醫院給出的時間:“太醫給朕說了七日的時間。”

白棠卻是笑了笑:“他們的醫術不錯了。陛下,民女為您行一次針,控制一下毒與蠱。”

嘉祐帝卻是擺了擺手:“不急。”

太監把白棠要的東西取來了,白棠調好她需要的水,整個過程行雲流水,優雅又美。

盛永沉默默的站在一旁觀看著。

“陛下,民女需要取一些您的血。”

嘉祐帝自己取過刀在手指上一滑,血液滴入那碗由白棠調製的水中。

不過幾息,嘉祐帝便看到水裡出現了不少黑色的,猶如芝麻般的蟲,它們蠕動著,叫人看的頭皮發麻。

白棠潑了另一碗藥水進去,直接點燃了它們,一股難聞的味道,令人作嘔。

嘉祐帝閉了閉眼,再睜開眼時,深邃如海,似有波濤湧動。

“白姑娘把需要的東西寫出來吧。”

盛永沉卻道:“父皇,兒來寫吧。行針耗費心神,白姑娘好生調整一下狀態。”

嘉祐帝點了點頭,應允了。

白棠說了滿滿幾張的東西。

白棠給嘉祐帝行了一次針,拿了二十金獎賞,與盛永沉一同恍若沒事人一般走出了皇宮。

嘉祐帝依舊繼續召見大夫。持續幾天之後,便沒有再召見大夫。

每天晚上,都是盛永沉帶著白棠去了皇宮給嘉祐帝行針。

誰都知道,一場腥風血雨即將來臨。

嘉祐帝與白棠下著棋。

“白姑娘果不負盛名。為何要助朕?”

計劃臨時調整,嘉祐帝審視著這個明明什麼都沒有說,卻什麼都說了的女人。

“其一,因陛下是位明君,從未將私人感情發洩於無辜之人的身上,陛下扶大廈將傾,如今生活的蒸蒸日上,都與陛下密不可分。陛下扮宦官,鬥世家,集君權,皆是不世之功,即便換了民女,這些也是民女將做的。”

白棠說這話,倒惹得嘉祐帝再高看了她一眼。能夠這樣平靜而又坦然的說這樣的話,此女確實不凡。

白棠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煎藥的盛永沉,道:“其二,便是因為若谷。”

“若谷……”嘉祐帝細細的品味著這兩個字。

“六郎,白棠便是讓你討婚姻自由的女子?”

盛永沉滿含笑意的點頭:“是,父皇。”

“陛下曾經承諾若谷,允他婚事自行做主。陛下不是言而無信之人,若谷他心知,即便有這個承諾,也難娶我,便一直沒有向陛下兌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