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們花魁娘子說了,日後她只見有緣人,何為有緣人呢?那便是能夠解她疑問之人。這次擺出的是棋局,誰能破得了這棋局,今日誰就是花魁娘子的入幕之賓。”

王媽媽把規矩說了一下。

懂棋的人已經在想著如何破局了,盛永沉看著謝琦林也在思索,再看一看,那麼多人都興致勃勃,臉不由一黑,趕緊看棋局,不由陷入思考。

有人已經不耐煩了。

“媽媽,總得給點提示吧?”

王媽媽現在的小命在白棠手上,她可不敢亂來,只道:“我們花魁娘子,琴棋書畫樣樣優秀,豈是普通人輕易見的了的?你解不開,天下自有青年才俊解得開,總有人能解得開,除非是媽媽我小看了這天下的青年才俊。”

王媽媽覺得這樣也不錯,有人解得開,自然是最好,沒人解的開,也很好,名聲便傳出去了,自然會吸引人來此。

盛永沉深諳棋道,平時無事的時候便研究著棋譜,面對這個棋局,也是一時間犯了愁。

仔仔細細的思考了一番,便走了出來:“此殘局,在下能解之。”

幾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,盛永沉不急不緩的走了下去,開始解殘局,他看見,有人正準備喊,盛永沉腳下的步子又快了幾分。

“姑娘,有人能解殘局了。”

錦兒進來告之。

白棠點燃薰香,並沒有多大反應:“這殘局並不困難,有人能解出來,實屬正常。”

錦兒面帶喜色,又道:“姑娘,錦兒方才瞧見,是一位面生的公子,像是第一次來這裡似的,氣度非凡。”

樓裡的姑娘,知道自己逃不了接客的下場,無不期盼著買下她們初夜的男子,至少是個俊俏郎君,而非一遭老頭子。錦兒也不例外,她呢,也期盼著若是白棠開始接客,至少得是個俊俏的。錦兒不覺得盛永沉面熟,是因為盛永沉之前,臉上盡是紅疹,大多束時候都是帶著面紗,看不清楚他的臉。

大約過了一刻鐘,樓下的掌聲響起。

王媽媽給了盛永沉一朵準備好的芙蓉花:“公子,請隨我來。”

盛永沉跟著王媽媽上了樓,他對這裡已經很熟悉。

“海棠,這般是破你殘局之人。”

白棠已經煮好茶,伸手道:“公子請坐。”

錦兒已經關門出去,盛永沉給了魅影一個眼神,魅影便也出去了。

飲下滿口芳香的茶湯,盛永沉道:“姑娘煮茶技藝精巧,此物甚美。”

“在下盛永沉,海棠姑娘,初次見面,別來無恙。”

白棠起了身,端端正正的行了一個禮:“不知燕王殿下來此,若有不周之處,還望殿下見諒。”

見白棠這般規規矩矩對他行禮,盛永沉心裡不是很舒服:“海棠姑娘不必拘禮,我不是以天家皇子的身份來的,也不是以燕王的身份來了,海棠姑娘喚在下一聲公子即可。”

彼此都在裝模作樣,卻誰都沒有挑明。

白棠小心的打量一眼盛永沉,欲言又止。

盛永沉捕捉到這目光,便問:“海棠姑娘,在下可是有哪裡不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