診完脈便開了副藥。

“殿下臉上的紅疹並無大礙,服了藥過一會兒便消了。”

盛永沉抬手,輕輕揚了揚,其他人都褪下。

盛永沉拿出了白棠塞在他手裡的圖冊,沒來得及看,只用油紙包了起來,又在油紙上裹了一層蠟,免得進水。

開啟看了半天,全是一些圖,非常單純的風景圖。盛永沉將所有的圖都鋪在桌面上,仔細琢磨著。

越看越覺得,有點不對勁。

這個弧度,顏色……

盛永沉拿了筆,在乾淨的紙上把他想到的畫了下來。

“劍譜……”

又看了其他的圖,最後確定裡面真的藏了一部劍譜。

這一組圖,他是看見白棠畫的,白棠畫的很隨意,他當時也沒有多想。

現下看來,應是故意而為之。

卻把這東西送給了他。

不知其中奧秘是不可能的。

怕是覺得他看不出來,無所謂罷了。

喝完藥,盛永沉換好衣服,收拾好自己。

綁上黑色髮帶,上有金絲勾成的雲紋,戴上寶玉金冠。

把手上最後一批證據帶上,進宮覲見陛下。

盛永沉把查案一年半以來的經歷講了出來,再把自己的推測講了一半出來,再多便不能說了。

皇帝一直神色平平,辨別不出喜樂。

“六郎此行居功甚偉,想要什麼獎勵?”

盛永沉十分恭敬:“為父皇分憂,是兒臣分類之事。若是要獎勵,兒願父皇允兒婚事自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