虛空大師十分祥和:“施主請講。”

盛永沉遲疑了一下:“大師可信世上有鬼神。”

“鬼神皆於心中,老衲心中唯有佛祖。”

“三十六計之十四計借屍還魂,大師可曾見過,是否真的會有孤魂野鬼於死人之身而復活?”

“世間萬物,機緣所至,無所不可。”

“借屍還魂之人可否會離開。”

“施主,老衲還是那一句話,權看機緣。”

“如何把借屍還魂之魂扣在這身體裡,使她再也不能離開?”

“施主,順應天意。”

“多謝虛空大師。”

盛永沉不打算再問了,問多了也沒什麼作用。這和尚說些是是而非的話,沒幾句是有用的。

看來還得靠自己去查一查,雜書中的記載應該會多一些,那便現在書中找一遭。

順應天意?

順應個屁天意,老天說什麼就是什麼,那乾脆別讓人活著了,全是一群提線木偶,沒什麼意義。

在寺廟裡給那個死去的花魁娘子點了一盞長命燈,望她早日去投胎,不要再回來了。

盛永沉出去後,拉著白棠的衣袖遠離了錦兒,藉著白棠的身體,遮擋了一下,主動道:“花魁娘子,我幼時最愛沿著街道走一走了,今兒,陪我走一走吧。”

白棠露出一個欣喜的表情:“難得秋妹妹對我臉色好上了一些,那便如你所願。”

盛永沉打算離開了,白棠決定有意配合他。

盛京處處繁華,時常有王公貴族們經過。男男女女十分注重禮節。

盛永沉彷彿第一次出來似的,好奇得不了。

錦兒跟在白棠身邊,忍不住道:“姑娘,這秋姑娘,一點都不顧及你,出來玩,便只想著自己玩的開心,也不帶著姑娘一起。”

白棠微眯了眸:“錦兒,秋妹妹要怎麼帶我們玩?她本就身患啞症,又在鳳儀樓困了許久。”

錦兒:“姑娘,您就不防著她一點嗎?她會取代你的位置。”

白棠:“他若能取代我的位置,那是他的本事。我為何要防?與其嚴防死守,不如拔高自己。與其抓著細枝末節,不如著手全域性,如何變化,都心中有數。”

大約是太久沒敲打過錦兒了,錦兒又忘了:“姑娘,這青樓不比其他地方。向來是只見新人笑,不聞舊人哭,秋姑娘這張狐媚臉,必定讓男人都看她去了。”

“他的臉,天生的,那是他的資本。”

白棠看著他走到了橋上,逐漸往邊緣靠攏。心下了然,知曉他要選擇水遁的方式。

白棠便帶著錦兒去了路邊的一個鋪子,看著上面的首飾。

“姑娘,看您美若天仙,這支步搖襯你。您戴上了,必定美過嫦娥,賽過西施。”

小販積極的推銷著。

盛永沉已經走到了橋中心,今日,他穿了一件淺藍色的襦裙,批著藕荷色的披帛。

回頭看了一眼白棠與錦兒,見她們沒有看他。

頗為不滿。

“這也叫佔有慾?”

“看來,所謂的愛,也沒有那麼真。”

橋上還有人,盛永沉不著急跳河。盯著白棠看了許久,也不見她轉過身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