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棠故意以身體不適為由向班主任請了假留在了教室。

她就是覺得,這一次,他會和她在同一個學校。

請這一次假完全是為了找一個視野開闊的位置,能夠縱觀整個操場。

學生們陸陸續續的下去了,每個班都舉了代表班級的旗幟。

學生很多,白棠並不著急尋找。等這些學生都站好了,才是她尋找的時候。

差不多的時候,白棠才從第一個班級一一看過去。

他的樣子在每個世界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,十分好辨認。

白棠差不多快把班級看完了,才在操場最邊上的位置找了他,對上班級是高一40班。

40班和27班一樣,都是普通班。

白棠又仔細看了一會兒,他在做操,整個人死氣沉沉的,時常陰鬱的盯著他們班上的幾個男生。

那幾個男生在老師走過去了之後,十分囂張又得意的說了幾句話,白棠讀的懂唇語,清楚他們在說什麼。

這幾個人在罵他是雜種,垃圾……,汙穢不堪的詞。

他沒有理他們,也沒有說話,只是更加的陰鬱了。

白棠都不用去查,就知道他的原生家庭不會好到哪裡去,和以往一樣,他這身體怕是風大了些都能夠給他吹走。

也不用怎麼查,白棠就可以肯定,他在學校一定遭受了校園暴力,不然他不會動了殺意。

白棠在想,她該怎麼“偶遇”去他。

在操場上的紀清若有所感,往四處看去,最後把目光鎖定在實驗樓三樓過道上站著的那個女生身上。

他的位置離實驗樓比較遠,因此,他看不清那個女生到底長什麼樣,只覺得她很特殊。

好像她站在那個位置,他就可以看不到其他了一樣。

紀清不認為自己會找錯人,這個人現在還看著他。

白棠知道紀清發現她了,畢竟她也沒故意隱藏自己,而他像來極為敏銳,能發現她這很正常。

既然發現她了,她也不用去想著怎麼“偶遇”了。

上次,她用了掐指一算,天定姻緣的藉口,這次,白棠不打算用這樣的藉口,隨緣試試好了。

這樣一想,白棠特意露出了一個笑容,至於紀清看不看得到,就另說了。

紀清看不清楚那個女生在幹什麼,他別過了頭,繼續做著操。

做完操之後,他在最後班級隊伍的最後一個。

這個位置,對紀清而言,也還不錯,避免了被那幾個人推攘。

跑近實驗室的時候,紀清往上瞥了一眼,那個女生已經不見了,略有些失落的回過眼,不再去想這件事情。

白棠回去之後,特意向班上人緣比較好的學生打聽了下,學校有沒有發生過打人事情。

一打聽,還真有。那是路過的一個同學看到的,怕惹上麻煩,就匆匆離開了,這事沒有鬧大,而且在隱秘的角落,打人的人安排了人放風,只要看到是沒有穿校服,上了點年紀的人走過來,就會通風報信,他們就會跑了,因而知道的人很少。

這樣熟練,逃的速度都很熟練,看來是有經驗了,說不定背後有點關係。

白棠晚自習下課了之後,先給賀文秀打了個招呼,隨後找了個理由和小夥伴們分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