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枕眠恍然大悟:“原來如此。我就說,若是我跟一樣長大,我絕對能甩他們一條街。”

白棠和宣枕眠去看了通告,抓捕顧青書告示已經出來了。還有一則通告是,顧青書的夫人蔣南枝將於三日後槍斃,地點時間說的很清楚。

明眼人一看,便知道這是一個圈套。

照相館已經被查封了。去了意義也不大。

蔣南枝現在在哪裡也不知道,經歷了顧青書的事情,對蔣南枝的看守一定非常嚴密,蔣南枝是他們逼出顧青書的一張牌。

倒不是白棠不想救她,他們現在少人,能打的人更少,地點都不知道在哪裡,而算命道士這個身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不得。

白自強在門口張望著,他已經足足一天沒有看見白棠與宣枕眠了,偏生他們的東西還在。

“大姐,姐夫,你們兩上哪裡去了?外面到處在搜人。”

看見他們兩挽著手,有說有笑的回來了,白自強方才鬆了口氣。

白棠笑道:“你姐夫發現一個風景很好的地方,帶著我去瞧了瞧,我對那裡甚是喜歡,便多待了一會兒。”

宣枕眠伸手撩了撩她耳邊的碎髮,目光極為溫柔:“媳婦兒你喜歡,得空了咱們常去便是。”

“大姐,姐夫。爹沒耐住妹妹的央求,答應下個月十五把妹妹嫁過去了。老四,爹也把他放出來了。爹說,關了老四快三月了,老四現在也好的差不多了,就讓他回去繼續幹活了。”

白自強勸過白善喜,然而白善喜固執起來,勸是沒有作用的。

“爹昨天還發了很大的火,還以為你一聲不吭的跟著姐夫走了,不回家了。”

“如今,我和枕眠結婚了,我們兩個人組成的才是一個家。我跟你姐夫不會一聲不吭便離開。”

即便要離開,也得給白善喜養老的錢。

宣枕眠神色更溫柔了。

漂泊了許久的人啊,也有一個家了,從此不是孤身一人。

白自強心頭泛起一股惆悵:“大姐,俺還是擔心妹妹。那周賢真的是個良配嗎?”

白棠神色平平,並無多在意:“你擔心也沒有用,路是她自己選的。你們現在誰攔她,誰就是她的仇人。”

白自強知曉白棠是不會插手了。寒暄了幾句,回去煮飯了。

白棠與宣枕眠窩在那間小屋子裡,窄窄的,空間不大。

床也不大,就是稻草鋪的,拿棉絮墊了一層。

兩個人擠著,便是身體緊緊挨在一起。

白棠早已習慣,十分自然的把手搭在宣枕眠的腰上,宣枕眠精神高漲。

“枕眠,委屈你了。才新婚,便讓你跟我一起涉險,你心心念唸的新婚之夜,還沒了。”

“媳婦兒,誰叫咱們現在是夫妻了。你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,你的一切與我緊密相連,不可分割。新婚之夜沒了便沒了,我們肯定會補回來了。”

要不是這小屋子不怎麼隔音。他想現在就補回來。

何其幸運,能夠走到今天。

白棠輕輕的應了聲:“好。枕眠,若是日後,我成了顧青書,我亦會保密,但我會提個醒,我要做一件很特別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