選了匹性情溫和的馬,晏清翻身而上,韁繩一拉,馬兒載著他悠哉悠哉的走在王都的大街小巷。

紅袍張揚,姿態隨意又慵懶,手裡拿著一罈百旨末,搖晃搖晃,偶爾喝上一小口。

路上的女子見了,都忍不住多看幾眼。

晏小世子性情乖張,卻生得一副好皮囊。

金玉其外敗絮其中、空有其表,來形容他再恰當不過了。

晏清看似隨意,實則打量過周圍所有人。

他和別人一樣。

他腦子裡,一直都有一道聲音告訴著他幾句話。

自救、學習、思考……

一直覺得,他這一生,要等一個人。

什麼人,他不知道。

尋過許多人,都不能給他想要的感覺。

而今,這感覺強烈了許多。

宴清覺得,是那人出現了。

只需要時間,一定可以見到。

……

想了不少的時間,汝陽做出了決定。

“女郎,我決定放棄公主的身份,我想出宮。”

白棠也不勸她:“想好了嗎?”

汝陽很堅定:“想好了,這公主,也沒什麼好當的。”

“安聽音多聰明,多能幹,又受寵愛,還不是沒逃過殞命的下場。我這個這也不想學,那也不想學的,又頂著安聽音打下的名頭,那得多艱難。”

“父皇的寵愛不是對我,北堂無虞的青梅竹馬不是我,彩月、銀珠忠心的不是我,大家眼裡的汝陽公主也不是我。”

“我若繼續做這公主,將永遠頂著安聽音的打來的聲望。我做不到安聽音那樣好,成為不了安聽音那樣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