汝陽一說起來,沒控制住,多說了不少。

她說這麼多,顯得她很期待。如果女郎沒有做到,會不會給她造成壓力。

白棠嫣然一笑:“現在離花朝節還有兩個月,那個時候,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,可以出去。”

白棠說到傷口,汝陽就想到方才逼近死亡的痛。

憤憤不平道:“我都關長樂宮兩年了,安聽音又很少得罪一些人,還差點被一箭射殺。”

“唉,也不知道是誰想我死……當公主真危險,尤其是我這樣的公主。”

白棠沉默了一下,道:“北堂無虞。”

汝陽懷疑自己聽錯了:“什麼?北堂無虞……”

白棠重複了一遍:“是北堂無虞安排人下的手。”

汝陽不太敢相信:“北堂無虞為什麼想殺我?”

“他不是想讓安聽音回來嗎?”

“對我下手,他就不怕安聽音回不來嗎?”

白棠勾了勾唇:“他沒打算下死手,但這件事情,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料。你仔細回憶見到北堂無虞的細節,北堂無虞一個外姓王爺,而你住在深宮中,時間已至用膳。”

“北堂無虞這兩年,何時有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長樂宮?”

“北堂無虞內力深厚,武功高強。那刺客是厲害,清楚皇宮裡的地形,可對於北堂無虞而言,他下意識的反應已經出賣了他。”

嗯……?

汝陽不確定道:“有沒有可能……是你看錯了呀?”

她怎麼什麼都沒看出來?

北堂無虞這麼在意這具身體,平時她不小心磕著碰著了,都會被人緊告一番,怎麼捨得下這樣的手。

白棠:“是與不是,日後自由機會求證。”

汝陽又想到方才女郎來了,直接吞藥,拔剪,拿銀針往自己身上戳的樣子。

“女郎,你好像比安聽音還要厲害一些。”

“從吞藥、拔箭到現在,過了這麼久,我都沒聽見喊你一聲疼,難道,我們現在這個情況,你感受不到疼嗎?”

她都可以感受得到。

汝陽想起剛開始,白棠問她,緩過來了沒有,說明,她知道她很疼。

白棠輕飄飄道:“你能感受到的,我也能感受得到。不過,我比較能抗。”

汝陽驚呆了:“那你這……也太能抗了。”

她痛起來的時候,真想一頭撞死。

女郎卻是行動迅速,思維果決。

白棠無奈的笑了笑:“超常人之所能,必要付出常人所不能忍受的。時間、精力、痛苦、孤獨或是不斷的打擊。”

汝陽連忙道:“那算了吧,我這人,自幼怕苦怕疼,即便是在冷宮中,我也怕過的不好,好在我是一個不受寵的公主,還因為母妃犯事居於冷宮,雖然不像其他公主那樣錦衣華服,奴婢成群,至少管活。我呀,也沒啥耐心,如果不是因為要活著,好多東西我都不會去做。”

白棠:“當你必須做一件事情才能活下來的時候,你自然會有耐心,求生會推動著你去做,不想有耐心都難。”

汝陽想都不願意想:“那得看什麼情況,太痛苦了,還不如死了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