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棠挑挑眉:“噢?”

紀清有幾分洩氣:“我想跟你說清楚。”

紀清很怕會是那段話裡的結果,可更怕現在和白棠鬧的沒有關係,到最後連同桌都做不成。

白棠目光一轉:“紀同學,不是你想說,我就願意聽。我問你的時候,你不願意說。如今,是我不願意聽。”

“就這樣吧,這樣也沒什麼不好,不是嗎?你不用再擔心,我也不用莫名其妙背個惡名。連我的滄瀾,都被嫌棄至此。”

她本該魂飛魄散,徹底隕滅,是滄瀾散盡所有靈氣保住了她的魂魄,一直蘊養著,她才能重新凝聚肉身。

紀清不知道這些,她也沒什麼好怪他的,畢竟是她拿出去的。

紀清更加難受了:“我不想這樣,這樣不好,很不好。”

白棠語氣重了些:“難道是你想怎樣就怎樣?事事如你意,萬物順你心。”

白棠很快就調整好情緒,又道:“對不起,紀同學,方才語氣重了些,請不要跟我一般見識,也請不要再打擾我學習。”

第一次鬧矛盾,白棠現在還在氣頭上。

昨天晚上,紀清的訊息發過來,她就很生氣了,後面看見他一直在輸入,半天也沒個什麼名堂,直到今天早上,依舊如此。

白棠便鐵了心的要拉開距離。原本因為身份是高中生,他沒有記憶,白棠還是很注意的在保持距離,拉過他一把,更多的時候,是直接握的手腕。

白棠想了想,覺得是前面太順了,太容易了,突然來這一遭倒是讓她更加註意了,即便他們兩人都不是普通人,有些事情,不同的情況下就是不一樣的。

紀清腦子更亂了,呆坐在位置上,心亂如麻。

什麼意思?他沒機會了嗎?

一念之差,一時衝動,造就這樣的結果。

他能怪誰?

怪腦子裡的那個聲音嗎?

那聲音不過是抓住了他的弱點。

真正有問題的是他。

那聲音為什麼要這樣說?為什麼要突然出現在他腦子裡?為什麼要在他腦子裡唸了一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