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夙表現的十分乖巧:“你好,叔叔。”

幾個月過去,不仔細看,都看不出他身上的野獸習性。

白忠凱伸手去提溫夙手裡的東西,溫夙看了一眼白棠,才鬆了手。

應是前些天下了雨,走在路上,噗呲噗呲的。

溫夙小心的去提一提白棠手裡的東西,白棠拿開了。

白忠凱看著這張臉看了許久,心裡止不住的酸澀,女兒不過三十五歲,蒼老的猶如五十歲。

他不知道,這還是白棠來了之後調理過後的情況,老太婆耍了十幾年,年輕了不少,反而是原主如老婦人一般。

“棠棠,你說……你嫁這麼遠幹嘛?老了太多了。”

白棠把原主曾經想說卻沒有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:“你不是不喜歡我嗎?那我不只有嫁遠些,免得礙了你的眼。嫁近了,過得不好,你會讓我離嗎?你是不是還勸我忍著?是我哪裡做的不夠盡善盡美?”

原主對於她這個後媽沒有多少怨念。

後媽不好當,管教嚴一點容易被說苛待,管教不嚴,又說你不想讓前妻的孩子成才,對他好過頭了,多順著她的心了,又容易變成捧殺。

原主的這個後媽,思想觀念也比較老舊。

原主自己當了母親之後,倒不怎麼怨恨她。認為她在原主兩歲時就嫁過來,給她煮飯,洗衣服,也不容易。

白忠凱慌忙的擺手,他想說他不是這樣的。

卻說不出來。

年輕的時候,不喜歡這個女兒,覺得她性子軟,成績又不好,吵架的時候不會低頭,不想看到她。

等年紀大了,心態就變了。他看著別人宜室宜家,子孫滿堂,承歡膝下,才覺得是自己愧對了女兒。

“棠棠,是爸糊塗,爸做錯了啊……”

白棠的眼角不自覺的滑下一滴淚。

“白棠……”

溫夙擔憂的看著她。

白棠衝他搖搖頭:“那不是我的。”

溫夙有點迷茫,什麼叫不是她的?

白棠好像說過幾次了?

回到家裡,後媽什麼話也沒說,端上了一大桌子的菜。

寒暄過後,所有的遺憾與溫情,掩埋的掩埋,延續下來的也都變了翻味道。

白忠凱轉過身的時候,滿是皺紋的手抹了抹眼角淚意,轉身卻又含著笑容。

不知為何,分明見到了女兒,臉是同樣的臉。

哪裡都一樣,又好似哪裡都不一樣。

他好像……永遠失去了什麼……

白忠凱不敢細想,也不願意細想,也不敢相信這個結果。

白棠花了幾個月的時間,把周圍的探查了一遍,然後開始進行她的計劃。

這裡是一個小地方,山上,土壤並不肥沃,大多是面積不大的梯田,純靠種植農作物,只是辛辛苦苦一年,收成卻不大而已。

道路又不怎麼通,往來也不方便。

她注意到一點,這裡,有著比較悠久的山神文化,關於山神的傳說,故事更是如數家珍。

白棠把規劃都做好了,她的想法是把這裡打造成一個旅遊景區。

世上好看的景色大抵很多,這裡也不差,他的景色不空洞,不止於山山水水。當文風餘韻與風土人情結合起來,那便是它的特色,有特色才會吸引許許多多的人前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