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棠提起他的後領子,輕笑一聲:“你以為我會信你這樣拙劣的語言?我是傻到一點辨別能力都沒有,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?”

“你要是不知道,你怎麼會拒絕肉呢?你怎麼會在我餵你肉的時候別開嘴,喊出了老鼠藥呢?”

“謊話連篇,真是個不誠實的孩子。”

頭給於光耀按在水裡。

“你可真是你爸爸的好兒子,和他一個德行,永遠只在別人身上找原因,永遠都覺得自己沒有錯。自私到極點,只求自己爽,只要自己好受,別人怎麼樣,你不在意的。”

“我原本還想過,你十三歲,好好教一教,興許能改個一二,可我觀察了這麼多天,即便沒有老太婆、老太爺、于振興,你也改不過來,你現在就是個把自私狠毒刻進骨子裡的小孩。”

罷了,罷了,再過一個月,折騰折騰他們一下,順便把車費攢好。

跨省的長途大巴,火車都需要身份證。

她好說,但溫夙難搞。

原主當時結婚結的稀裡糊塗又突然,這邊管的不嚴格,她的戶籍還在C省,並沒有遷出來,身份證也是合規的。

帶著溫夙,肯定只有選擇包車回C省了。

於光耀拼命的掙扎,雙手使勁的推著水缸,雙腿去蹬白棠。

涼涼的水侵入他的眼耳鼻舌,難受至極。

“媽……”

“我……錯了……”

“饒了……我吧……”

於光耀極為艱難道。

老太婆,老太爺不斷的磕頭求著白棠手下留情。

“白棠,你鬆手啊!”

“乖孫快撐不住了啊!”

“再怎麼說,他也是你兒子啊,你親生骨肉,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崽啊!”

“是啊,你是他親孃,你不能下這個毒手啊!再說了,虎毒還不食子呢!”

“光耀還小,不懂事,這事是我們慫恿的,是我們的錯。”

白棠一般不會用這樣的法子,用這樣的法子她掌控就沒有出錯過,當初她是讓人把她按在水裡親身體驗才算把這個度掌控好的。

看著於光耀在水裡掙扎,白棠嗓音一如既往的平淡:“你們慫恿,他自己也想。”

“我不是他媽,懷胎十月,辛苦哺乳一年的白棠已經死了。死於你們的逼迫,死於于振興的暴力毆打,死於於光耀的冷漠絕情。”

於光耀掙扎的弧度逐漸小了下來,快沒有了,白棠才把他提上來,一丟,他口中的水吐了出來,微微喘著氣,慶幸不已。

這四個人生死麵前走了一遭,現在看向白棠瑟瑟發抖,害怕不已。

白棠猶如拿了把刀放在他們脖子上,讓他們恐懼不已。

後悔要招惹這麼一個變態。

“我不會殺你們,也不會下手讓你們缺胳膊斷腿少舌頭。”

白棠越這樣說,他們越覺得白棠真的做的出來。

“即便我離開了,你們的報應也不會結束,一生坎坷,諸事不順,萬般不由己。”

“沒跟你們見真章,便宜了你們,下一次,可不會像這樣便宜,輕易的了結了。”

白棠慢吞吞的洗了個手,輕輕抖落手上的水珠。

她越是淡定,就越叫他們不安,誠惶誠恐。

關上門,白棠拉走溫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