儘管聽不懂,他也知道。

他如果把手放上去了,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
就像,他跟著媽媽去捕獵的時候,媽媽在旁邊看著不動,他需要自己去咬死獵物,如果沒有把獵物咬斷氣,如果他選擇躲在媽媽身後,媽媽就會不要他。

他被媽媽一大嘴巴子拍下斷層的小山坡,他要麼選擇爬上去,要麼留在下面。

當時,每個選擇,他要面臨什麼,失去什麼都很清楚。

可現在,他不知道。

他不明白他如果伸出手意味著什麼,如果沒有伸出手,又代表著什麼。

“吼吼?”

“吼吼。”

白棠也是服了自己,溫夙“吼吼”是他的表達方式,她又沒學會這溫夙這門語言,怎還學著溫夙這樣。

她也不知道溫夙聽成了什麼。

這傢伙把頭伸過來,輕輕的放在她的手上。

“什麼意思?”

“罷了罷了,要你表達,你也表達不出來,總之,我權當你願意跟我走了。”

拉起他的手。

白棠帶他回去。

她完全可以預見,當她帶著溫夙回去之後,那幾個人的反應。

“吼吼。”

被白棠拉著離開的時候,溫夙回頭看了一眼鬱鬱蔥蔥的森林。

似乎……要與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作一個告別了。

白棠回去的時候,已經是接近黃昏了。

她中午沒有回去吃飯,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。

大家紛紛在猜測白棠做什麼去了。

中午,老太婆特意沒有做什麼飯菜。

結果白棠沒有回來。

當然,也沒有怎麼等她。

轉了一圈沒有看到人的時候,就他和老太爺、于振興、於光耀吃了。

吃了飯,她還特意去打聽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