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溜溜的小野人,似乎得了趣,指甲戳著白棠的手玩。

白棠低頭看了一眼……又默默移開眼,

呃……

她真的是無心的……

算了,反正要給他收拾一下。

看就看了唄,權當是在養兒子好了。

白棠另一隻手也握住溫夙的手,眼神溫和又帶著幾分寵溺,緩緩的抬起他的手。

溫夙像來模仿能力極強,先教他學會走路好了。

雖然這次是小野人,到底是他目前來最幸運的一次,除了出去,便沒有來自於所謂家人的傷害。

隨著手的抬起,溫夙有幾分焦慮不安。

手忍不住亂動,想要掙脫開。

怕摔倒他,下意識的抓住白棠的手臂。

白棠面色不改道:“你輕點。”

他這指甲是真的鋒利。

白棠看都不用看,她的手臂肯定被這傢伙的指甲戳進了肉裡。

溫夙不懂,更多的是憑從野獸那裡越來的本能。

他不知輕重,不懂人語,只能憑藉自己的感受來,憑藉著野獸的觀察經驗來判斷。

鼻子動了動,湊過去聞了聞。

一股子血腥味。

溫夙手一縮,辛虧白棠一直握著,沒有虛虛握著,不然還真叫他把手縮走了。

溫夙抬起頭,清澈的眼睛裡浮現了些許水霧,癟著嘴,瞧著挺委屈的。

白棠:“……”

她一個傷上加傷的人還沒委屈呢!

這傢伙委屈啥?

“吼吼吼吼~”

如野獸般的低吼。

白棠一時間也不知道他在說些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