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說,陛下忙的焦頭爛額。”

謝青沉看著疲憊的白棠道。

忙上忙下,為的都是一群沒見過的人。

白棠:“忙確實忙了些,也只這一陣子會特別忙,待一切都走上了正軌,自然會輕鬆很多。”

謝青沉垂下眼:“陛下,青沉能否學武?”

“當然可以。”白棠欣然同意“不過,在學武之前,先把身體養好。朕記得,你是因為偷偷學武,被元瓊發現了,而後她便越發急不可耐的想要把你嫁出去。”

謝青沉眼裡劃過一抹戾氣:“姨娘如此待我,陛下呢?”

額頭一吃痛,謝青沉有點呆的看著白棠。

“朕方才不是已經應允了你嗎?你在瞎想些什麼?朕難道還會騙你不成?”

謝青沉還是得時常敲打才行。

十五歲,品性還沒有定型。

可以好生糾正。

謝青沉心虛的別開眼。

謝府住久了,忍不住要拿惡意來揣測。

“陛下,我……我只是不想把命交到別人手中。”

習武的初衷在此。

也為了能夠反抗,原先,他身體太弱,時常都是疼著。

偷偷學了一些,但效果不大。

他仍然沒有足夠的能力反抗。

白棠:“自立自強,你有這想法很好。你是正常人見太少了,別害怕。”

謝青沉歪了歪頭:“陛下,我不怕,怕的該是他們才是,殺不死我,終有一天,我會殺了他們。”

“我不僅要欺負回去,還要狠狠欺負回去,抓住點機會就要欺負回去。”

白棠啞然失笑:“無關緊要的事情,可以不計較。傷害到自己了,自然得計較回去。”

謝青沉想到他看的那些書:“陛下,青沉可否再看點其他的書?”

大多說品行。

若所有人都能像上面的說的那般,倒也沒那麼多骯髒齷齪事了。

這種東西,在謝青沉看來中看不中用。

他不需要。

他只要能夠幫助他的東西,越快越好。

白棠詢問道:“怎麼了?說吧,朕要聽你最真實的想法。”

十五歲,正是叛逆的時候,也正是思想觀念即將成形的幾年。

謝青沉猶豫了好一會兒,還是說了出來:“太過於約著自己了,陛下,我為什麼要學這些東西?也不實用,如果要獲取錢財,這很慢。”

額頭又被敲了一下,這次力道要重很多。

白棠越發覺得,必須得多盯著謝青沉一些:“青沉,自古以來,什麼來錢最快?殺人越貨,賭博貪汙,皆是損人,不見得光的東西。”

“你既發現了朕的秘密,以你的聰明,註定不會籍籍無名,那便只能在朕的手下做事。朕欲打造繁華盛世,為後世拉開盛世的序幕。手下要用的人,這思想,品行絕對不能差。”

“若差了,便是大燕之禍,蒼生之禍。更何況,這不是不實用的東西,這是人與人之間相處最為實在,也是最基本的東西。”

謝青沉勉強的點了點頭:“但謝府的那一堆都沒有做到。”

白棠仔細的與他扮扯:“切莫這樣想,要求自己一定得是高標準。你在謝府,見到的是另一副面孔的他們。有的人有兩副面孔,人前笑臉盈盈,寬厚大度,人後卻是尖酸刻薄,惡毒齷齪。試問,他們為何要在人前做出這副模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