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連虎算作贈禮,一塊陪黃勇進去了,他手下的藝人……嘖嘖嘖。

白棠:“你打工的錢該是你的,都得要回來才是。”

裴厭沉默了下,白棠做什麼,他就做什麼,學的有模有樣:“姐姐,我不知道我該有多少錢。”

白棠:“……”

白棠:“搬到了新的地方之後,我們再一起規劃一下後面怎麼發展,學識、修養、儀態肯定要抓起來。至於你父母之輩……姐姐交給你自己處理,他們是你的心結,你需要自己面對。”

白棠:“我會教你怎麼去收集對自己有利的資訊。”

裴厭神色軟了幾分:“好的,姐姐。”

目前對他還不錯,那就信一次吧。

白棠:“我把你從馬連虎手上要過來的時候,是我一人做的決定,我現在想問問你的想法,你願意跟著我嗎?不願意,我是不會勉強的?”

裴厭眸色深了幾許,忽而嘴角上揚一個孤獨,露出一抹脆弱:“裴厭裴厭,人人厭棄,姐姐不要我,誰會要我?”

白棠食指、中指屈了屈,端正態度:“誰這麼告訴你的?其心可誅。阿裴,有時候,其他人不重要的,你不能自己放棄自己。”

雖知道這小子在裝可憐,相處的時間加起來,也很久了,白棠並不介意他裝可憐,至少,他多了一種情緒的表現方式,人也鮮活了不少。

白棠又重複了一遍:“誰讓你放棄都不行,尤其是記著,不能放任自己放棄自己。”

裴厭歪了歪頭,猶如一隻收起爪牙的狼,溫順了些:“我一直都想活的。”

不然不會一次又一次復活。

哪怕被虐待,被辱罵,被一遍又一遍的說著你應該去死,你活著沒意義。

他都想活下來。

命運待他不公,叫他去想,想讓他屈服。

可他的命由他自己做主,命運休想阻撓。

無論是單純如孩提,亦或是現在,他都想活下去。

白棠微笑的點頭:“好好活下去,不僅要活下去,還要活的叫人羨慕,活的叫那些惡難以觸及。”

白棠:“又一件事,姐姐得提醒你。”

裴厭認真的聽著。

白棠:“我們阿裴容易吸引各種的惡,有像你父母,馬連虎那樣明顯的惡意,他能一眼看見,還有的,是隱藏於和善的外面之下,笑裡藏刀式的惡,前者,容易區分,後者,稍稍不甚會把你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,他比前者來的更加讓你痛徹心扉。”

裴厭神色更軟了一些:“我知道了。”

白棠:“細微之處,與旁人差異之處去甄別,他的下意識反應有時候會說明很多。”

裴厭乖巧的點了點頭:“姐姐多教我幾遍,我就記住了。”

少年總喜歡這樣說。

白棠:“好,阿裴想過以後往哪個方面發展?”

少年如墨的眸子閃了閃,不假思索道:“反派。”

反派來的瀟灑,正派顧忌過來顧忌過去,麻煩死了。

最好是一條路走到黑。

反派不需要洗白,只需要不斷搞事,給男女主留下嚴重的陰影。

白棠也沒批評他,別有深意道:“演戲時過過癮就好了,別帶到正常生活中。”

少年眸子裡閃過一抹狡黠:“好呀,姐姐。”

裴厭的東西是真不多,白棠帶著他丟掉了不要的東西后,又一起把這間出租屋打掃收拾乾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