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重瑾、沈酌離開之後,白棠就出發,現在的神行宗,一切都很井然有序,沒什麼可以讓她操心的。

在出發前一天,沈酌特意去尋了白棠。

“師父。”

“進來。”

白棠看著眼前這個已經長的非常的小徒兒,白衣在他的身上,當真是清雋的很。除卻那眉間的一些陰沉。

“師父,雁回長老給了素問師姐一個通訊符。”

白棠挑眉道:“這個,你不是會畫嗎?”

沈酌慢吞吞道:“用一次,便浪費一張,太麻煩了。”

白棠在她放寶物的空間裡翻翻找找,拿出兩塊古樸的鏡子,指尖跳躍間,她的力量與這兩塊鏡子關聯上了,把鏡子給了沈酌:“阿酌,你與阿瑾一人一個,明日,你順道給阿瑾。只需要輸入靈力,我便可以感知到,我可以看到你們的情況,你們也可以看到我這裡。”

“知道了,師父。”沈酌眼底劃過一抹暗芒,收下了這兩塊鏡子,鏡子的背面刻著浮生二字。

第二日一早,要去歷練的弟子,他們的師父都到了,重瑾眼巴巴的看了許久,沈酌站著發呆,盛庭風是唯一一個不是長老嫡傳弟子的人。

重瑾長嘆一口氣:“師弟,咱師父可真放心我們。素問、空青他們師父都到了,咱們師父直接不見了。”

沈酌一點都不意外:“師父外出了,現在應該是站在滄瀾上。”

雁回聽見後多問了句:“重瑾、沈酌、庭風,執法長老有給你們準備法寶嗎?丹藥嗎?我這裡有一些,給你們一些吧。”

重瑾神色頗為複雜:“雁回長老,師父交代過,歷練不可帶著過多的法寶,達不到目的。也不讓帶丹藥,讓自己去分辨草藥,把身體的強度提升上去,師父說,如果我和師弟死在外面,是我們沒用,她會為我們報仇。”

雁回:……

常山:……

卷柏:……

他們的嫡傳弟子,都給了寶物傍身,傾注了不少的心血,生怕出了什麼事,偏偏執法長老隨意的很。

盛庭風道:“師尊之命,不敢不從。”

沈酌默默補充了一句:“也不是什麼也沒給,留影石特意讓我們帶著。”

眾人都不知說什麼好了。

雁回狠下心來:“素問,沒到要死的時候,我不允許你用我給你的寶物,沒到半死不活的時候,也不可服用丹藥。”

素問:“……”

卷柏、常山亦道:“雁回長老說的也是師父要告訴你們的。”

常山又補充了句:“師兄師弟間,師姐師妹間,要互相扶持,你們出去歷練,也不是單獨一個人,是一個團體,知道嗎?”

眾人點了點頭,這才離開。

卷柏擔憂道:“我還是擔心沈酌這個小子。”

常山笑道:“你都擔心了一百二十年了,沈酌雖然沉默寡言了些,到底還不錯。”

雁回到:“執法長老把他帶往人間回來後,他看起來,好了不少,但身上還是一股子偏執陰沉。我也擔心。”

常山:“外出歷練不好說會遇到什麼,我已經囑咐行雲,路上多留意沈酌和盛庭風這兩個修魔的人了。”

卷柏:“我還以為你不擔心。你卻悄悄吩咐你徒弟。”

雁回:“我們即便答應了招收有魔骨的這批弟子,偏見依舊在,我承認,我始終無法完全放下這個偏見。我怕她們會危害宗門。”